也……所以雖然我對母親並無多少感情,但我要讓這個不幸的姓氏成為林凱一生的夢魘。至於‘聖凱倫’,我原意是想直接以聖倫大陸作本姓的,但後來覺得沒勁便在中間加了個凱字,意為‘凱旋’、‘凱撒’。”
“哦……”維坦老師呆呆地聽著我毫無感情的訴說,突然發現什麽似的臉色大變,“亞曆山大,你這個笨蛋!快……快點將魔法撒去!你想害死我嗎?”
原來由於我魔力凝聚的關係,維坦老師所處的地麵立即變成了流沙,待維坦老師發覺時,雙腳已經深深陷入地下。
我噙著一絲不懷好意的奸笑,對維坦老師說道:“尊敬的維坦老師,你剛才罵誰是笨蛋?”
維坦老師感覺到我的威脅,連忙道:“我不是罵你,你是我的好徒弟,我怎麽舍得罵你呀!”
“我這招‘浮沈之主’運用得怎麽樣?”
“實在好極了!無聲無息、奸詐刁鑽、陰險毒辣……不,是出奇不意,攻其不備!亞曆你真是個天資聰敏、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天才……好了,亞曆快救我呀!”
“你要發誓不報複!”
“我……發誓……”
我撒去魔法,將維坦老師弄回地位,經過劇烈的喘熄後,維坦老師用吃人的表情看著我。
“老師,你已發誓不能向徒弟追究的!”看到這種表情,我不由心中一悚,突然發覺自己好象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是呀,我剛才發誓要狠狠報複你!”
於是山村周圍便回蕩著我淒厲的慘叫聲。
村民對我的這種慘號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大家都知道維坦老師教魔法的方法非常變態,所以盡管有些村民對魔法也相當感興趣,卻也望而止步,不敢向維坦老師討教。而維坦老師“虐待狂魔法師”的名號也在麥加那村廣為流傳。
但這次我的慘況並沒維持多久,迪奇鐵諾跑到我麵前,神色略顯緊張地對我說道:“亞曆大人!有一支型部隊向村裏逼近!”
夕陽初下。倦鳥歸巢。
我和迪奇鐵諾的騎兵隊埋伏在朵拉山腰的森林裏,在入村兩座山坡上也已布滿了弓箭手,由於知道來路不明的軍隊人數不多,所以我並未用上速度較慢的長槍兵。
這時透過樹林的空隙,我看到一支約三百人的白衣輕裝騎兵押解著一名穿著普通仕女服飾、身上縛著麻繩、身材纖弱婉約的女子。
而騎兵身上的五葉花圖章表明,他們是來自與多提爾王國西南部接壤的一個小國──舞花公國的花之騎兵團,這是一個不論人口、國土麵積還是戰力均隻相當於一個中等城市的小國,一向對多提爾王國納貢稱臣,而現今多提爾內戰後,不知與多提爾境內哪一股勢力搭上了。
在後麵騎士的吆喝催促聲中,那名被綁在馬背上的女子抬起頭來驚慌回望,一張如象牙般白皙雅致的鵝蛋臉便呈現在我麵前。非常齊整的睫毛下麵是一雙美麗動人的杏目,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不薄不厚的嘴唇,展現出一種小家碧玉的美態。而清麗的臉上掛著的那一抹深深的無奈與悲傷、無意識地掠過叢林的眸子裏的那種張惶與無助,竟引起了我內心深處的悸動。
經我粗略的分析,可以認定這種隊伍隻是途經麥加那村,沿河下行的方向表明,其目的地很可能是阿卡布依男爵的統治中心──勃萊西亞城。而阿卡布依男爵是當今占據王都、擁有最強實力的沙杜夫大公的外甥。實質上麥多那村也屬於阿卡布依男爵的轄地,隻是對於邊遠、毫無軍事、政治、經濟價值的山村,男爵一向懶得理會罷了。所以麥加那村雖然屬於多提爾王國的邊疆,但多提爾王國真正的邊防並不是設在這裏。
但為什麽舞花公國要鄭重其事,用一支騎兵隊押送一名女子呢?
如果這支騎兵隊隻是借道而過,我們根本可以不予理會,但我考慮了一會,突然向後麵的迪奇鐵諾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便率先夾馬揮劍衝下,後麵的騎兵隊緊隨我身後向下飛弛。
我的“聖倫之劍”騎兵充分發揮從山林衝刺而下的淩厲優勢,毫無思想準備的舞花公國騎兵被一衝即潰,被“聖倫之劍”騎兵隊如摧腐拉朽之勢殺得人仰馬翻。而一些向兩翼敗逃、脫離戰圈的騎兵也在我下達“全殲”的命令下,被山坡的勁矢紛紛射落馬。這簡直不能稱之為一場戰爭,隻能說是一場血淋淋的屠殺。
從開始進攻到屠殺結束,隻不過是短短的半小時,充分顯示出“聖倫之劍”的騎兵和弓箭手這些天來驚人的訓練成果。此役,全殲敵軍三百多名騎兵,而我方雖有百人輕傷,三十多人重傷,卻無一人陣亡。
我躍馬來到那位女子麵前,俯視著這名驚惶不安的女子,森冷地問道:“你是何人?”
“我……我叫薇薇安……”婉如音樂般動聽的嗓音帶著絲絲的顫音,分外惹人憐惜。
“告訴我,你的全名、來曆!”我仍然麵無表情地接著問道。
“薇薇安.道明瓊斯……多提爾王國宮廷侍女。”薇薇安臉色蒼白地答道。
舞花公國何以鄭重其事地押送一名小小的宮女呢?我沈吟了一下,問道:“你與多提爾王室有何關係?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