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

“根據分別拷問那兩人後綜合出來的信息,‘黑鷹’和‘夜火’應藏身在城西貧民區,那裏品流複雜,充塞著三教九流的人等,所以是最佳的匿藏之所。”孟斐斯一邊喘熄著,一邊用手摺著額上的汗珠。

“薩莎琳那邊聯絡了麽?”

“還未能取得聯係,艾德勒家防衛過於森嚴……這也是我最擔心的地方。”孟斐斯臉上露出了明顯的憂慮神色。

“看來救薩莎琳成功與否,還要看明天分解了。”我看了眼窗外昏沈的夜色,沈沈的雲層將整個夜空籠罩得星月無光,突然一道閃電劃破了黑暗,然後一陣轟轟的雷鳴打破了夜空的沈靜。

“起風了……”我轉回目光注意著孟斐斯,淡淡說道,“讓我們一起製造一場屬於我們的暴風雨吧!”

我、孟斐斯、維坦老師及近百名“颶風”團驍將展開了第二次夜襲,在雷鳴與狂風呼嘯聲的掩護下,以急跑的方式趕到城西一座位於貧民窟與中央集市交界的尖形建築物。

這座有哥特式風格影子的建築物卻沒有一絲哥特式建築藝術應有華麗和堂皇,原本鑲嵌彩花玻璃的窗戶已經褪色或破碎,外牆嚴重剝落,呈現一派古舊破敗的景象,看樣子應是已經廢棄的教堂。

裏麵透出昏黃的燈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映影著裏麵隱隱約約的影子,透露著一絲絲詭異的味道。

我向維坦老師點了點頭,維坦老師便吟誦起咒文,一個比雅倫詩所施展的還要強大的空間魔法牆無聲無息地將整座建築物包裹起來。

此時我也吟誦起魔法咒文:“來自遙遠時空的至高無上的神呀,請接受吾之禱告,賜吾以火神之怒氣;遊蕩在無盡空間的火之精靈呀,請與我締結血之盟約……謹以吾之名召喚──烈焰火舞!”

隨著空間火元素的迅速聚集,我雙手一張,無數的火無素跳動著火之焰舞,不斷增幅擴大,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隨著我的輕輕引動,帶著炙熱的火流瞬間衝破建築物的大門,投落在裏麵,隨即產生沈雷般的爆炸,一片淒厲的慘叫聲充滿著周圍的空間。當然,在空間魔法牆外的人是感覺不到的。

這是我在實戰中第二次使用“烈焰火舞”了,第一次是在極度精力枯竭的情況下發動的,這次終於成功了。

這時,從裏麵狂亂地奔出數十條人影,當看到我們這些成圓弧狀包圍著他們的人,不由刹停了腳步,慌亂地抽兵刃。

兩名為首的人分別製住了手下的慌亂,冷靜地打量著我們。

這兩人一獨目一身形微駝,均比一般人高大,兩人年紀都在四十歲左右,分別手持長刀和柳葉劍。獨目那人黑衣黑發,鷹鼻魚目,眉毛被燒了一塊,頭頂全禿,映照著紅紅的火光,隻剩一隻的眼睛裏燃燒著比火光還要炎烈的仇恨之火。

另一人則藍衣紅發,比鮮血還要豔紅的長發被燒焦了一片,顯得有點狼狽,相貌倒相當清秀,隻是腰背微駝,左肩顯得比右肩高,左右不對稱感破壞了他瀟灑的氣質,而一雙細長的眼睛則不時射出如劍的利芒。

獨目那人用目光逡巡過我們的臉,停留在孟斐斯身上,獨目中寒光突然大盛,一揮手中的長刀,怒吼道:“孟斐斯,你幹的好事!”

孟斐斯則沈靜地接口道:“‘黑鷹’赫利,你幹的好事還少嗎?用不著向我狂吠,我不過是禮尚往來罷了。”

然後對微駝的男子說道:“想不到你‘夜火’付加特竟也與禿子一起算計我!不過向來不做虧本買賣的你,這次恐怕要賠上自己的性命了!”

“‘颶風’與我們兩家勢成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一天遲早要到來的,不過,我們隻是讓時間提早一點而已……沒想到你竟找來這麽強的魔法師幫忙,我們是低估了你孟斐斯的實力了!既然錯誤已經發生了,自當馬上糾正。”“夜火”陰柔的聲音飄過夜空,目光略略掠過我的臉。

說完,“夜火”付加特反手握著柳葉劍,雙肩微微一聳,數丈的距離瞬間拉近,眨眼到我身前,柳葉劍向我橫劈過來,想一舉斬殺我這位他心目中認為孟斐斯陣中對他們造成最大威脅的魔法師。當然,他是明顯忽略了維坦老師的存在了。

與此同時,“黑鷹”赫利也對孟斐斯發動了襲擊,雙方的手下也進入了混戰,看來“黑鷹”與“夜火”不愧是經驗豐富的沙盜,想變被動為主動了。

我飛快撒出“未名”,輕輕一擋格,禦去“夜火”劍上的勁氣,旋身錯開身位,到了他的另一側,然後長劍連擊十九劍,將付加特逼退十多步,才收劍冷冷注視著他。

“想不到你竟不是純粹的魔法師!我付加特今天是大大失算了!”付加特說著,不對稱的雙肩劇烈抖動起來,豔紅的俊臉竟被一片黑氣所代替。

我微微一驚,這家夥竟然懂得死寂鬥氣!一種以亡魂怨靈練就的黑暗鬥氣,因為過於霸道與有傷天和,被列為大陸十大禁技之一。

付加特的柳葉劍帶著黑寂的光芒,如幽魂的利爪向我襲來。

我不敢怠慢,長劍一引,催動全身的鬥氣,衣袂開始隨鬥氣蕩舞,從劍尖開始,一片比皎月更明亮的光芒開始彌漫在我四周的空間,所有衝擊而來的死寂黑光被我柔和的生命之光同化、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