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了,可能是我老了或對魔法生疏了。”維坦老師搖了搖頭,苦笑道。
我不知道在維老師的心中,何種程度的魔法才是最強大的魔法,這是超出目前的我的認知水平的,正想詢問時,身旁另一邊的雅倫詩卻突然倒下了。
我伸出雙手輕輕扶住了她的嬌軀,並順勢將她半擁入懷內。懷把溫玉,一攬芬芳,我一邊在最近的距離下審視著雅倫詩絕世的容顏,一邊輕輕聞著從她身上傳來的似蘭非蘭、若淡還濃的醉人體香。
雅倫詩似乎從未與男孩子如此接近過,一時竟沒了反應,神色微微怔了一下,才想起要離開我的懷裏,我瀟灑從容地一笑,順勢放開了她,毫不執意挽留這一刹那的溫馨。
站穩後的雅倫詩似乎有點尷尬,不知是應該向我道謝,還是應該怪責我的輕薄。而我用好玩的神色貪婪的欣賞起她的失態和別樣的風情。
雅倫詩似乎有點經受不起我熾熱的目光,在我玩味的目光注視下,皙白的臉上竟微微泛起的紅暈,露出了女兒家的羞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無波的神色,而這種一閃而過的奇特風情卻深深鉻印入我的腦海。
而目睹這一幕的聖龍武士卻未予譴責,反而露出了笑意──我先前的表現已經獲得了他們的尊敬,而此時男性的正常反應也得到了他們同樣作為男人的認同,並不認為是一種對他們尊敬的大祭司殿下的褻瀆。
恢複常態後的雅倫詩向我微微一揖,說道:“謝謝公子援手之恩,小女子與敝殿非常感激,請容後圖報。”
我回一回禮說道:“不用謝我,你應該道謝的對象是維坦老師,如果不是因為他與貴殿有淵源,我也未必會出手。而且你先前已經用你的方式向我道過謝了。”
我一語相關的話似乎讓雅倫詩有點吃不消,隻得當作沒聽到,向維坦老師說道:“謝謝先生高義厚恩!”
但維坦老師不願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看了我一眼,我隻好說道:“大祭師殿下,我們助你,也是助己,如果不是聯合兩家的力量,也無法消滅這種可怕的生物。”
雅倫詩用別用深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說道:“公子的計劃真的很大膽,如此超越常規的做法隻有公子能夠想得出來。兩次見麵,一直未請教公子姓名,擁有如此超凡的武藝與驚人的智慧,相信公子必定是大名遠揚之士。”
我用色迷迷的目光回看雅倫詩,笑了笑說道:“其實沒你說得那麽了不起,隻是我平時愛胡亂慣了,才會想到這種古怪的方法。我叫亞曆,一個平凡的浪蕩子弟。”
雅倫詩接觸到我的目光,又有點自然起來,低頭略一沈思後說道:“我記起來了,我們應在海內斯見過麵,你是那個少年……想不到僅僅三年,公子的成就會如此驚人。以公子的才能,與其白白浪費,何不為神殿盡力,為蒼生盡力?”
我哂然一笑道:“大祭司殿下不僅是個出色的神職人員,而且還是名優秀的說客,可惜我亞曆不是個堪以大造的人才,我隻適合過自己的人生,不喜歡被別人所束縛──與其跟著雲的腳步,不如自由自在地起舞。”
此話在某種程度上將自己與神殿劃清了界線,也一手將通向與神殿和解的道路隔斷了。既然未來勢必決裂,又何必在此刻糾纏不清?隻有堅定自己與神殿、與雅倫詩決裂的心,在未來的征途上我才能狠下心腸掃平任何阻擋我前進的障礙,以堅強的意誌迎接與“命定之子”的對決。當然,我這種複雜的心思,此刻的雅倫詩是不會猜到的,在她看來,我不過是一個算比較出色的人才,但並不是足於威脅神殿的存在,因此才動了延攬之心。
卻聽雅倫詩說道:“公子是個有本事的人,值此亂世之際,正應有所作為,為結束聖倫大陸烽煙建立一統盛世、為萬民謀福址,盡一份力量,創一番事業。如果以有為之身與草木同枯,
不是白白糟塌了上天對你的厚愛麽?而且在這種烽煙四起的時勢,公子恐亦難獨善其身。“
我搖了搖頭,說道:“隨波逐流是我的心願,和光同塵是我的意誌,我喜歡的是率性自由的生活,而不是仰人鼻息、受人召喚的日子。我不過是美術家而已,在我眼中看到是隻是美的事物,我所關心的隻是美學的問題,如此而已。所以,隻能辜負大祭司殿下的一片好意了。”
“公子是一個美術家?”聽了我的話,雅倫詩不禁有點訝異。
我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雅倫詩一眼,然後提起“未名”走到雪地上,用劍在冰層上輕輕撩劃數筆,雅倫詩飄然婉秀的形象便躍然冰上──玉潔冰清,超凡絕俗,栩栩如生,宛如一幅令人迷醉的冰上仕女圖。
隨著冰雪漸漸融化,我在冰上勾畫的雅倫詩倩影竟似飄帶流動,如淩波起舞起來,仿佛有了生命似的。最後冰畫完全褪去,卻在上升的水蒸氣中凝成一個疑幻疑真的美麗身影,慢慢地漸次消失,如一個空靈剔透的仙子向美麗人間投注了最後一絲眷戀後黯然神傷地飄逝。
待眾人均在這種美麗的震撼中神魂歸竅後,我才走到雅倫詩麵前,將身體向前傾,與雅倫貼近到彼此氣息相聞的位置,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兩人之間蕩漾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