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心裏卻想道:或許自己也要作出一些改變了,按原來的相處方式,隻會讓兩人都陷入深深的痛苦中,如果我一直沒法回應薇薇安的真心,她永遠都不會有真正的快樂……但,我能夠在利冰蘭處於兵凶戰危的情況下與別的女子相愛嗎?男人還真是矛盾的動物呀,當我處處留情的時候,卻沒有負心的覺悟,而偏偏當考慮到付出愛情的時候會對利冰蘭心存內疚,究意我亞曆是個怎麽樣的人呢……

這時加莎琉璃似乎看不慣我和薇薇安親密調笑,發出了一聲冷哼,我也因此回過神來。對於先前加莎琉璃的諷刺,我沒有過多的激動,隻是淡淡說道:“臭男人的臉當然沒有美女的臉好看了。”

加莎琉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卻因為這一打岔忘記了追問莎莎的事情。與潑辣美女相處,讓我有種新鮮刺激的感覺。

我們在森林的中心處停住了腳步,麵前是一片迷蒙的霧狀結界,仿如流動的白色雲霧上麵不時有藍色的帶狀光芒閃爍,完全看不到霧裏的神秘世界。

看到我們驚異的眼神,加莎琉璃傲然地說道:“這是我們精靈王國的霧瀾結界,自從百靈戰爭後我族退居此處起,便由我們族中最偉大的十三位祭司一起凝集魔法元素所形成的,除非在我們精靈族人的引領下,否則外族人是無法進入的。他族的入侵均會在霧瀾麵前束手無策。”

這句話隱隱在表達對我先前說要進攻精靈王國的諷刺和不滿。

我接口道:“這位盜賊先生不是安然進出了麽?可見,霧瀾並非是毫無缺陷的,至少在三月同圓之夜就不具有防護能力。”

“那是因為昨晚剛好是我們族人五百年一次的大祭典,除了莎莎這個不懂事又膽大妄為的小孩獨自跑出去玩外,全族人都集中在‘精靈聖殿’進行祭典了。如果是在平時的三月同圓之夜,我們全族戰士均會在結界處集結,發動強大的魔法陣,任何妄圖入侵的部隊均隻有死路一條。”加莎琉璃輕蔑地看了我一眼,滿臉不屑地說道。

我淡淡說道:“霧瀾就好象是精靈王國的城防,曆史已經證明了,天下是沒有攻不破的城牆的。戰爭是以正合,以奇勝的,如果敵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光臨,再抓住一名精靈族人引路,霧瀾就不攻自破。你們族人不可能永遠呆在王國中不與外界聯係吧?就算你們不走出妖精森林,還是要走出結界,到林中取一些國內無法提供的生活資源的。試圖借霧瀾結界偏安於一偶,隻會日久生怠,終為敵所取。”

我的話讓加莎琉璃一時語塞,連眾精靈戰士也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想了想,隨著一絲狡黠的光芒在加莎琉璃碧藍的眼眸中一閃而過,她說道:“你說得很動聽,但都是些口說無憑的東西。你有沒有勇氣在不需要我族人的幫助下,單獨穿過霧瀾結界,以此證明你不是隻懂耍嘴皮子的家夥?如果霧瀾真的象你所說的那樣不堪一擊的話,你當然可以辦到。不然,你隻是空口說白話,根本沒有你自詡的那種能力。”

我知道加莎琉璃由於對我心存芥蒂所以存心刁難,冷冷看了她一眼,答道:“小姐這是故意曲解我的本意,本來對小姐這種存心刁難的話,我可以不予理會。但既然是美女的要求,我就斷無不答應的道理。”

“亞曆……”薇薇安勸說道,“你又何必作意氣之爭?”

我回給薇薇安一個篤定的笑容,用眼神安撫著她,撤出“未名”朝霧瀾結界走去。

其實我之所以答應這樣做的,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少年心性,為了意氣之爭,容不得被輕視,但更深層次的考慮是──我不能讓自己在精靈戰士心中剛樹立起的威武不敗與智慧的形象因加莎琉璃的一番話而被破壞,因而辱沒了聖王後繼者的榮光,這樣對我今後將精靈一族收為臂膀也大大不利。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霧瀾結界的變化,發覺該結界是由光、水、風三種魔法元素結合而成的,其威力固然驚人,但要將三種不同性質的元素排列組合在一起,是不可能做到完全契合無間的。對於這點,別人或許察覺不到,但對美學有著天生悟性和深刻認識的我,卻不難發覺其中不和諧的破綻。

我略一思考,心中已有定計,將“未名”往流動的霧瀾其中一點刺去,一個微小的缺口瞬即被打開,並不斷擴大,裏麵的光線穿透出來,照在我們身處的昏暗的密林中。

當缺口足夠大時,我順著劍勢穿進霧瀾中,在眾人驚訝與不信的目光中消失。

隨著我的身體被霧瀾所淹沒,身後的缺口也隨之彌合。

當我適應了白色的日光後,在蔚藍色的天空下,一片廣闊的綠色草原便出現在我眼前,上麵星羅棋布著獨特的粉紅色精靈建築群。這些精靈的居所清一色采用圓頂的建築風格,雕有獨角獸與月亮星辰圖案的半圓形拱頂占去了木製房屋的大半部分空間,兩側各開一扇圓形的窗戶,中間是一扇半圓的門,雖然不是華麗雄偉的建築,卻在樸素中體現出精巧,溫馨中妥貼著自然,處處流露出一種精靈與自然和諧統一的風格。

在建築群的中央是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中間是一座突兀而出的石砌方形尖頂白色建築物,平實無華的設計中營造出莊嚴肅穆的氛圍,這座唯一高聳而立的石質建築物卻在突兀中與周圍圓形低矮的房屋達至一種奇妙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