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否定是殿下所為!能夠對元帥下毒的隻能是最接近他的人,而當時最接近元帥的就是殿下!」

「不,還有其他人可以做到!」尤麗葉突然說道。

「誰?」阿澤利奧訝然問道。

「阿澤利奧先生便是其中一位!」

阿澤利奧聞言一怔,說道:「太傅指末將是凶手嗎?」

「當然不是指閣下了,閣下對元帥忠心耿耿,這是舉國皆知的事跡。我絕不會懷疑旗尹大人的,我指的是另一個人!」尤麗葉輕搖螓首,用平淡的語氣說道。

「那麼,另一個會是……」阿澤利奧疑惑地說道。

尤麗葉溫婉地一笑道:「閣下將平時為元帥服務的那名軍醫請出來一問,不就明白了嗎?」

「對!是他!」

阿澤利奧恍然而悟,急忙傳令下去:「快將安瓦切比醫生帶上來!」

我卻歎息一聲:「恐怕來不及了……」

果然,被派出尋找軍醫的那名士兵一會便回來稟報:安瓦切比醫生已經失蹤了,無法知道去向。

「旗尹大人,事件已是明擺的了——安瓦切比就是下毒的凶手,以此嫁禍於帝主,成事後便急急逃逸!」艾莎芙倪雅說道。

阿澤利奧沉吟了片刻,卻堅決地說道:「雖然事有蹊蹺,但是難保不是殿下故弄玄虛之舉!安瓦切比也可能是受到殿下指使來行刺元帥的!因此,在事況未明之前,還請殿下留在軍中委屈一段時間了!待我們查明真相若真與殿下無關,阿澤利奧定向殿下賠罪,並任憑殿下發落!」

我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對不起,我不能留下來,帝國有許多事情等待我回去處理!」

「希望旗尹大人明白,國不可一日無君!」艾莎芙倪雅說道。

「那麼,請恕我們得罪了!」阿澤利奧悲切地說道:「元帥的血仇未報,英魂難安!為了找出真凶,替元帥報仇,我們隻好寧枉勿縱,不能放過任何有嫌疑的對象!士兵們情緒激動,加上刀兵無眼,若因此誤傷殿下,甚至讓殿下喪生於此,也是在所難免,末將亦無法阻止!」

說完,阿澤利奧高舉左手,厲聲疾言:「眾將士聽令,擒下弒殺元帥的疑凶亞曆山大,如有反抗阻撓者,格殺勿論!」

命令一下,帳外眾兵紛紛衝入帳內,殺戮即生!

我默念一聲:想不到事件最終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自視過高,篤定此行必無凶險,而是將德林克和她的族人帶在身邊的話,應該可以殺出一條血路,現在卻……

想到這裏,我低頭審視手中「未名」泛起刺目紅芒的劍鋒,左手手指輕拂劍身,喃喃道:「未名呀,未名!今天又有多少頭顱將在你的身下瀝血呢……」

言罷,劍身向外一張,頓時風急雲蕩,烈風如刀,劍氣縱橫!偌大的帥帳轟然倒塌,帳幕碎裂成無數布片被風旋疾卷半空,如花飄落,煞是淒美!

強大氣流如擊落水中的漣漪般一波波向外擴散開去,阿澤利奧等人與第一波衝上的士兵無可幸免地被疾風吹出十丈開外,一時無法近身,但無數的帝國士兵仍前仆後繼地泛湧上來,仿佛永無止境似的!

我知道自己無法永遠維持這種向外發放鬥氣的狀態,遲早會力盡氣竭,於是便仗劍疾走,身如電逸,穿入圍困艾莎芙倪雅等人的士兵叢中……「未名」運走如飛,挑、刺、蕩、剔——一會兒,那些圍困的帝國士兵便躺地哀號,無力再戰。但我下手亦有分寸,士兵們隻是失去了戰鬥力,並未受到致命的傷亡。

我終於與艾莎芙倪雅、尤麗葉以及埃金斯的百多名護衛會合。

這時,我將「未劍」拄地一劃,大喝一聲:「龍岩突!」

劍氣直透地下,土元素同時彙聚,頃刻間地麵巨震,地脈如被翻動,十丈開外的地表破裂,地岩怒突,將帝國士兵阻擋在圈外。

但是,帝國士兵在阿澤利奧的指揮下通過較淺的地溝,甚至以士兵們的身邊為橋梁,再次衝殺過來!

誌切複仇的士兵們這種不顧犧牲的精神深深地感動了我,不由為這些勇敢的士兵竟不能為自己所用而感到惋惜與無奈,感歎地對尤麗葉、艾莎芙倪雅等人說道:「我們故難逃劫難,但些帝國士兵又有多少人可以存活下來呢?

這是多麼無益的戰鬥呀!然而我卻不得不戰!隻要有一絲生存的希望,我都會盡力爭取!」

說到這裏我淡淡一笑,對眾人說道:「生命的動人之處,就在於與死神無數次交集中那種擦肩而過的樂趣!尤麗葉、教宗閣下,麻煩你們張開各自的防護魔法,盡力保全自己!埃金斯,教宗和太傅的安全就交給你了!我要獨自出戰!」

說完,不給他們任何反駁的機會,一揮長劍,決然向前疾衝。

尤麗葉的悲咽聲、艾莎芙倪雅的歎息聲與埃金斯的呼叫聲,全部被我拋到身後。

「讓我和死神來一次競賽吧!」我微笑著掄起未名,體內的火元素與空間的火精靈高度融合在血紅的劍身上,帶著一條長長的火流——當火的顏色漸漸轉化為幽藍,我蓄勢已久的一劍即將發出!

這是唯美劍技——火神呢喃. 深藍色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