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

莫雅發覺自己竟落在了下風,不甘心地踏前兩步,不肯示弱地回敬道:「你別以為我不敢動手!如果你敬酒不喝硬要喝罰酒的話,休怪我們的人得罪了!」

我卻突然站了起來,悠然說道:「真是敗興!我們要走了,請讓道。」

「事情未弄清楚之前,我不能任你們離開!」

「莫雅小姐,你給我聽清楚了!」我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不願意留下,就沒有人可以勉強我留下!而且我不是要求你讓道,我是命令你們讓開!」

說完,我再不理會莫雅等人,與眾女從容離席。

莫雅團的保鑣們卻像突然呆在當地似的,竟沒有一人有攔阻的動作,隻剩莫雅獨自在叱呼:「慢著!你們不能這樣就離去……」

我走過她身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搭住了她的香肩,然後托起她的下巴,臨近肆意審視著她美麗的容顏。她想掙紮,卻力不從心,更因突然受製於我而說不出話來,可能知道即將麵臨我的輕薄,臉上露出了悲憤哀傷的表情,但我隻是將嘴輕輕附在她的耳際小聲說道:「小心你身邊的保鑣,美人兒!我並不是你要找的人!還有……你身上真的好香!」

語罷,我長笑著率領眾女離去。

回過神來的莫雅在我身後用顫唞的嗓音說道:「你……是……誰……」

我輕輕朝後擺了擺手,說道:「不要問,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聽……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假如那一天遲遲不到來,你就權當我是你身邊匆匆擦肩而過的過客吧!」

莫雅目送著這群奇怪的人從眼皮底下輕易地離開,惱怒地跺了跺粉腿,對著那些呆若木雞的保鑣們罵道:「你們是飯桶嗎?不會阻止他們離開嗎?我雇你們何用?!」

卻見保鑣們一個個軟倒在地,大汗淋漓,似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時,莫雅團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人走到她身邊說道:「小姐,不能怪他們。是那個年輕人太可怕了,僅憑氣勢就可以殺人!」

莫雅頹然地點了點頭,對那些保鑣喝叱道:「你們都下樓去,給我守住樓梯口!我和賴斯管事有事商量!」

眾保鑣一古腦地下樓後,莫雅才向那名叫「賴斯」的管事說道:「賴斯管事,你有辦法查出那些人的來曆嗎?」

賴斯管事搖了搖頭答道:「帝都是藏龍臥虎之地,要查幾個來曆不明的人的底細談何容易?莫如大海撈針……」

「我一定要找到他們!那個一再破壞我們舞台的白發少年,還有那個傲慢無禮的可惡家夥——我何曾受過這樣侮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莫雅截口道:「那個家夥的裝束好像是學院的學生,或許可以從這方麵著手調查!」

賴斯苦笑道:「我看這不可靠,一個學院的學生是不會與舞姬、牧師等走在一起的,而且一個學生哪能有這種氣勢?麵對重圍卻從容淡定、談笑自若,說話的語氣帶著濃重的命令意味,王者風範溢於言表,叫人甘願服從,猶如從戰場上走出來的將帥,更似那種手持權杖的帝皇,雍容冷凝的氣度令人心折,威淩懾人的鋒芒讓人不敢輕撩,非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足於如此!

「這種與我們目標無關的人還是少惹為妙,為免節外生枝,衍生不必要的變數,破壞我們的大計!而且,他身邊那五個人雖然由始至終未發一言,但麵無懼色、目光漠然,極可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這次咱們與他的衝突隻是口角之爭,並無嚴重的利害關係,我們實在不宜再找他們麻煩……而那個白發少年也隻是少年心性,因為我們的人先打擾了他,他才戲弄我們的,我們雖有損失,卻不嚴重……這種小事在我們行走各處時常會碰到,何必耿耿於懷、斤斤計較?」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莫雅仍不甘心地說道。

「請小姐以大事為重!」賴斯語氣凝重地說道,「普魯斯特是帝樞重地,不僅有重兵布防,防備森嚴,而且廣布密諜,明察秋毫。代理憲兵總監修. 貝爾蒙更是不可多得的幹才,有這樣的人主持帝都治安,是很難出大的紕漏的。如果我們不幸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帝都將寸步難行,大事難成!」

「賴斯管事說得有理,萍水相逢的結怨算不了什麼……」莫雅點頭道,暫時放下了心病。

「相反,我們更應該小心那些路上雇回來的保鑣,那人說得不錯,他們不像保鑣,更像強盜!看來是在路上已經盯上我們了,以為我們是肥羊,藉我們招保鑣的機會跟在我們身邊,找機會下手……這種程度的強盜,並不足為忌,但我擔心他們會給我們添亂子,影響我們的計畫,因此還是及早處理為妙。」賴斯陰陰說道,目光突然幽暗起來。

「就照你的意思辦吧!」說話間,莫雅嘴角已輕輕牽起一絲冷冷的笑意。

死亡,便從冷漠的語氣中不經意地滑過……

我帶著五女走出王爾古大飯後,便沿著人流向帝都大廣場走去。

帝都大廣場今天有盛大的「秋色」大巡遊,原本定在上午舉行的,但由於舞台倒坍的意外事件,導致憲兵隊介入徹查,到了中午才收隊,巡遊隻得改在下午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