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岩急忙把手收了回來,低聲道:“不是啊,少爺,褚明澤剛才竟然在我上廁所的時候闖了進來,還一副很饑渴的樣子,他……他是不是?”
海倫冷笑,“果然是個死變態!”
話是說對了,但褚明澤的變態可是和他們想象中的變態有所不同,薛雪不加思索地走了進去。
叢岩一臉懵逼,“這、這是男廁所……”
雖然現在裏麵沒什麼人,但這並不代表不會有人進去吧。
他的目光看向姬永,卻發現少爺並沒有阻止。
“我也進去看看。”
剩下海倫和叢岩兩人大眼瞪小眼,實在搞不清楚到底什麼情況。
“那我也進去了。”
海倫聳了聳肩,反正Sue和Jaye都在裏麵,要丟人大家一起丟咯。
叢岩無奈,隻好蹲下身平視湯姆。
“那我們在門口看著,別讓人進去。”
湯姆乖巧地點了點頭,目光略微擔憂地朝裏麵看去。
“絕對沒錯,肯定是血的味道。”
雖然地上被重新擦過,用肉眼完全看不出來,但作為變態的褚明澤卻有堪比狗鼻子的嗅覺,尤其對血腥氣息格外敏感。
“哼,還有尿騷味和娘娘腔的味道呢。”海倫很不服氣地說著,心中卻有點害怕。
如果說實驗室有血腥味還比較正常,畢竟這裏麵也有部分醫學生的在做實驗,但廁所又怎麼會有?
不可能是尿血吧,難道出了什麼大事?可沒有見到傷者或者屍體,海倫也不能妄下斷言,目光看向薛雪。
“我有一種直覺,或許他已經混在學校裏了。”
姬永心中一緊,反手握住薛雪的手,女孩回以微笑。
褚明澤也立刻明白了薛雪所說的他究竟是誰,頓時沉默不語。
那個惡魔!每每都會出現在他的噩夢中,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逃避,卻也想再見見那個人。
“你們說的他,究竟是誰?”
海倫很是不解,感覺有一個共同的秘密,但自己卻被排擠在外。
褚明澤撇嘴嚇唬她。
“一個真正的變態,喜歡把人的臉皮剝下來戴上,通常被他盯上的人,都會變成亡魂。”到現在為止他知道被盯上還能活下來的,也隻有薛雪一個人,至於他和湯姆
海倫立刻被嚇得後退兩步,麵色慘白地強撐著。
“你別嚇唬我,你說的那個人是阿方索吧。”
“廢話,對了,好像你還不知道。”褚明澤努了努嘴看向薛雪,“喏,他就是被阿方索盯上的人。”
海倫努力鎮定下來打量著薛雪,這張臉的確十分漂亮精致,她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想到東方精美的瓷器,也難怪阿方索也會動心,頓時用無比同情的目光看向薛雪。
“那怎麼辦,我們報警吧。”
姬永點頭,拉著薛雪從廁所走了出來,吩咐叢岩道:“和這邊警方通個氣。”
雖然他並不認為那些人能捉到阿方索,但打草驚蛇,至少也要先掃一遍草叢,才能讓蛇自從現行。
薛雪也很是讚同,低垂的目光卻隱隱約約有點興奮。
呐,看來終於要下手了,隻是不知道這次阿方索又拿了誰的臉?
萬一是她熟悉的人,搞不好還真的會吃一個大虧啊。
……
褚明澤的嗅覺和直覺沒錯,警方在用魯米諾試劑鑒定後確定這個洗手間隔間上的確有血跡的存在,隻是量非常少,估計已經被凶手用實驗室的藥劑清洗過。
但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沒有受害人。
沒有報案,沒有懷疑對象,讓警方無比疑惑,這血液到底是誰的,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們能想辦法提取DNA信息,也是滿校園撒網,很難找到線索。
“看來阿方索應該又變成另一個人,隻是不知道究竟潛伏在這裏多長時間了。”薛雪猜測著,海倫再看向褚明澤的目光又有不同。
“你到底是什麼人,警察說血液根本被處理過,這種情況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聞到才對。”
對這種無聊的問題,褚明澤也隻是撇嘴。
“所以,我並不是正常人,你最好離我遠點,不要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才是。”
海倫哼了聲,隻將褚明澤的話當成虛張聲勢並不搭理。
為了防止惶恐,這個案子的內幕並沒有傳出去,特富森的學生們還和往常一樣的生活軌跡。
而霍華德論文獲得國際大獎的消息,也漸漸在校園中彌漫開,讓第一名的頭銜越發耀眼。
尤其隨著Jaye在校園中的現身,也讓越來越多的人將兩人放在一起比較。
但對於這種榮耀,霍華德卻顯得一反常態,異常謙虛。
就連許多電視台的采訪都推辭了,更是以做實驗為借口,連每個月回家的日子都待在校園。
他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