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你的手腕關節進行複位,會疼,如果實在忍不了,就局部打點麻藥,可以嗎?”
伽離點點頭,“沒關係。”
秦政在一邊有意見了,“既然很疼,不如一開始就打麻藥。”
林佑桓笑得很慈祥,“我是醫生,聽我的。”
秦政黑著臉,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一字一句地叫出他的名字,彰顯著他威嚴被挑釁的怒火,“林佑桓!”
被點名的人似乎有恃無恐,一副歡迎你來找我麻煩的樣子。
伽離怕秦政這個暴脾氣真的會上去將林佑桓揍一頓,忍不住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手指,仰頭看向他。
“秦政。”她小聲喚了句。
瀕臨炸毛的秦政在聽到她又低又輕的軟語,和小指上微涼的觸感時,這情緒莫名其妙被安撫下來。
他垂眸看向她,神色平靜,隻是那雙濃鬱的黑眸中,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情緒。
伽離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望著他,眸中透出幾分請求的意味。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一會兒,秦政的心情竟然就這麼奇跡般的被平複下來。
林佑桓在一旁看著秦政眼裏的風暴逐漸褪去,暗自訝異,不由將目光投向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身上。
她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能做到這一點?
認識秦政這麼多年,這樣的現象還是第一次,就算是以前那人,也沒有辦法做到。
原來,當初的離別,隻是為了讓他遇到真正合適的人麼?
被伽離輕輕鬆鬆安撫好情緒的秦政,也不再找林佑桓的麻煩,隻是不耐煩的催促:“快點幫她接好了!”
林佑桓自信一笑,“相信我的醫術。”
“伽離,和我說說你是怎麼受傷的?”林佑桓抬起伽離的手,一邊溫和的問她。
聽到這個問題,伽離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秦政,見他緊皺眉頭,想了想,隨便找了個借口,“是房間裏沒有開燈,我不小心絆倒,摔了一個花瓶,又壓到了手,當時太黑,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
林佑桓聽到“沒有開燈”和“太黑”的字樣,神色頓了頓,眸光嚴肅的看向秦政。
原來是這樣……
他很快收斂起情緒,笑道:“那你可真是太不小心了。”
“是啊。”伽離答。
她沒有說實話,隻是覺得,秦政在黑暗裏會發狂的症狀,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哪怕這個醫生和他是朋友。
在她不確定的情況下,還是不要將別人的隱私說出來比較好。
“下次記得一定要先開燈,別再這麼不小心了。”
“好……啊!”
手腕忽然傳來一陣疼痛,還有骨頭連接的聲音,一點預兆都沒有,讓伽離低呼出聲,本來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是白了幾分。
秦政微微一驚,連忙盯著她:“很痛嗎?”
伽離緩了一會兒,深呼吸了幾下,才緩緩搖頭,回答:“還好。”
聽到這兩個字,秦政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臉都白成這樣了,還嘴硬不說實話,說你是蠢死的,你還偏不承認!”
“我要給你的手腕關節進行複位,會疼,如果實在忍不了,就局部打點麻藥,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