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邵庭看著伽離的眼神,帶著幾分嘲諷,嘖嘖出聲:“能讓我政哥帶來參加酒會,可不簡單了呢。”
伽離瞥了他一眼,裝作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不接話。
她隻感覺她身邊的人,冷氣冒得越來越多,然而許邵庭仿佛還沒有發現,他的助理都要在身後急死了。
可誰敢惹秦政?
“許邵庭,皮太厚了是麼?”
秦政的聲音驟然響起,陰測測的,帶著一股寒氣和銳利。
許邵庭猛地抖了一下,當即就忘記去針對伽離了,轉頭看向秦政,整個人都往後縮了一下。
“政、政哥……你咋嘞?”他說話都開始哆嗦了。
“嗬。”秦政意味不明的嗬了聲,讓許邵庭覺得後背都是一陣寒涼,不由懷疑自己整個人是不是要被這麼活生生凍死了。
秦政的視線涼薄得不行,帶著仿佛是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刺骨的疼。
“你是想找死嗎?”
許邵庭怕他,但是又疑惑。
他在誰麵前找死都不敢在他麵前找死好麼。
“秦政。”伽離的聲音不疾不徐,淡淡的叫了他一聲。
秦政聽到聲音,放在許邵庭身上的視線,幾乎是沒有停頓的就轉移了過去。
一瞬間,寒風回歸溫暖,猶如春風拂過。
許邵庭,
政哥,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太讓他痛心了。
秦政連忙問伽離,“有什麼事?”
伽離淡淡說:“秦政,我想吃點東西,你去拿些甜點來。”
這話說得,如此自然,讓許邵庭都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她怎麼能麵不改色的指使他政哥去做事?
知道“死”字怎麼寫嗎?
但是下一秒,秦政便點頭,起身,“好,你等會兒,我去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甜點。”
伽離喜歡吃甜食沒錯,但口味也刁,看不上眼的不吃。
每次和她相處,他總能多注意一點關於她的小習慣。
伽離微微笑了笑,也露出了一種隻有麵對秦政才有的柔和神態,“快去快回。”
她算看出來了,秦政不喜歡應酬,如果放他出去太久,一定會有人去騷擾他。
但是她要不讓秦政先離開一下的話,這裏難保不會有血案發生。
她活了兩千多年,至少還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啊。
她心中很有正義感的。
秦政真的因為伽離一句話,就離開這裏去給她挑甜點了。
許邵庭簡直不敢相信。
秦政走遠以後,他就沒有了那種壓力,轉頭狠狠瞪向她,“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政哥對你這麼言聽計從的!沒錯,我政哥是長得帥,也有錢,可他也很凶殘,要是被他發現你耍他玩,你會死的很慘!”
伽離聽著,默默的想,他到底是在為秦政打抱不平,還是擔心她被秦政五馬分屍?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就可以了!你要是敢欺負我政哥,我跟你沒完!你會死的更難看!”許邵庭惡狠狠的威脅她。
伽離莞爾。
有人這麼為秦政著想,她還是欣慰的。
她終於出聲,“嗯,如果我欺負他,你就盡管動手。”
許邵庭看著伽離的眼神,帶著幾分嘲諷,嘖嘖出聲:“能讓我政哥帶來參加酒會,可不簡單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