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韶傾趁伽離被她關在房裏的時候,直接去廚房裏拿了把水果刀將手指劃破,揣了個創可貼在口袋裏。
她來到另一扇臥室門前,打開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人便立刻關上,隨即用帶了血的手指在門把上畫了個奇怪的符號。
有一陣詭異的紅光微微閃過,又立即消失不見。
葉韶傾退後了幾步,一邊給手指貼上創可貼一邊想,就算這段時間她不在這兒,也沒有人能夠進去這間房。
何況,姐姐在這兒的事情,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伽離和她都離開了,也不會有人閑著沒事到這兒來。
葉韶傾放下心來。
等伽離出來,她便去換衣服,順便帶了兩套換洗的。
伽離看這情形,覺得心情有點複雜。
“二姐,我們是要去秦政那兒長住嗎?”
葉韶傾說:“也不算吧,反正不到半個月就要開墓了,到時候就不用住了。”
伽離,“……認真的嗎?”
“當然了。”葉韶傾開了卷閘門,拿出車鑰匙,“這段時間,為了防止那家夥再來,我們得去避一避,沒有比秦政那兒更好的地方了。”
大家都得進墓,誰也不能例外。
在這之前,他們都不能出現什麼意外。
伽離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
其實對於葉韶傾的很多決定或者思路,伽離都不太能理解。
但是葉韶傾知道的最多,她是他們當中最清醒的一個,一直都朝著唯一的一個目標前進,她做出的決定通常都是最好的,對大家都好的。
伽離信任她,所以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認同也聽話。
不過這也擋不住她的疑問。
因為,偏偏是秦政那兒啊。
她最想保護的秦政。
如果她們去了那兒,會不會給他帶來很多麻煩?
如果那個人也去了那兒,怎麼辦?
她不想秦政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因為太在意了,就算是葉韶傾提到的秦政,她做出的決定,她也會想要了解得更清楚一點。
否則,她真的沒辦法放下心來。
葉韶傾發動車子,駛上街道。
開到轉角處,一個黑影站在路邊,即便寬大的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兩人也依然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落在她們身上,在夜色無端有些滲人。
伽離皺了皺眉。
葉韶傾麵不改色,繼續往前開,一邊回答她的問題:“這隻是我的猜測,不過我覺得多半是真的。”
“什麼猜測?”
“那家夥的目標是你,如果他想得到你,首先要對付的一定是秦政,但是他沒有,而是從你身邊的其他人下手,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是對你的警告,讓你心緒大亂,但是我忽然想到,也許他是想逼你主動離開秦政身邊。”
伽離聽得有些迷糊,“二姐,這是什麼意思?”
“在你和秦政在一塊的那段時間裏,雖然發生過不少事情,但卻都不是你和秦政,然而你一旦離開了秦政,那家夥就直接找上了你,在我的地方也敢直接過來找你質問,我覺得,秦政那裏一定有什麼他忌憚的東西,也許是秦政本人,也許是別的東西。”
葉韶傾趁伽離被她關在房裏的時候,直接去廚房裏拿了把水果刀將手指劃破,揣了個創可貼在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