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常出門。”
楚雲若輕哼一聲,嘟囔著,“這還差不多。”
西門吹雪不自覺地掐了一下她鼓起的臉頰,想起了那次醉酒的少女,“皮膚確實很好。”
囧,這算是被調♪戲了麼?楚雲若暈乎乎地轉頭,怎麼可以這麼記仇!不過,反正都要嫁過去了……她按住西門吹雪的手蹭兩下,唔,暖的。翻過身拉了被子蒙過頭,果然這樣子還是很毀形象啊,楚雲若的聲音透過被子有些悶悶的,“我要睡了,否則明天起不來練劍。”
西門吹雪聞言,把被子拉下來些,看著少女憋紅的小臉才又說道:“睡下吧。”
楚雲若目送他的背影遠去,一個人咬著被角抑鬱,怎麼就真的走了,難道不知道什麼叫賞花賞月賞美人麼!
“……”楚雲若被突然出現在麵前的光屏和無限次刷屏的六個點膈應到了,“大黃,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問過很多次了,我還是想說,親,你的下限呢?”
楚雲若這一瞬間也很想來個刷屏了,隻聽大黃又說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西門吹雪啊。”
這下子不用刷屏了,楚雲若就想吼一句話,“滾!馬不停蹄地給我滾!”
一夜無夢,楚雲若練了一會兒劍就急著去找陸小鳳看熱鬧,來不及找公孫大娘易容,她隻是換了更為柔美一些的裝扮,短裙褲裝換成及地長裙,走動間正是迤邐惑人。西門吹雪的眸色沉了沉,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見少女收了那溫柔無比的笑容,狹促道:“有沒有覺得我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是氣氛總是被破壞的相對無言的兩人。
楚雲若偷笑一下,揉了揉臉,努力保持著微笑,依著係統的提示直接找陸小鳳去了。找到陸小鳳的時候,陸小鳳正在喝豆汁,少女一句帶著疑問的“陸小鳳?”,生生讓他一口豆汁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老實和尚怔愣半晌,“雲深姑娘倒是好久不見了。”
楚雲若拽著裙擺,輕笑道:“這位是老實和尚?家妹在外闖蕩確實認識了不少人呢。是了,還有金捕頭也是對家妹頗為照顧的,雲若先在這裏道謝了。”
陸小鳳會意地問道:“你是雲深的姐姐?雲深現在如何了?”
“雲深性命已無大礙,隻是須得好好調養才能醒來。西門莊主正陪著她呢,隻是莊主說雲深出門本是為了幫你的忙,我便代勞一番吧。”楚雲若從容應道。
金九齡皺眉問:“雲深姑娘中的毒很是厲害,不知哪位名醫有這等本事?”
楚雲若不見一絲惱意,甚至有幾分羞怯,“雲若蒙冰心掌門看中,有幸習得一些醫術,幸好西門莊主及時帶雲深尋到了我,否則我這妹妹,唉,她也該受點教訓。”
活脫脫一個擔憂妹妹,恨鐵不成鋼的姐姐模樣,若不是陸小鳳知道這是雲深與他定下的計,估計也會信了這篇謊話。
金九齡對於雲深剽悍的印象過於深入,當雲若這樣一個麵貌幾乎一般無二的人出現,他都下意識地認為這不會是雲深。當然,一個人在自己的計劃即將成功的時候總是鬆懈很多的。
一切都是很順利地按著金九齡的計劃進行,孟偉在街角的一個茶館等到他們以後,帶路去了深巷裏的一間小屋。金九齡一路上對雲深姐妹截然不同的性格表示了好奇,可惜大忽悠楚雲若少女不是好套話的,有時候最簡單的謊話才破綻最少,她也就一口咬定了自己是很早就上山學藝的,與妹妹交集不多。
金九齡不過是多疑才問了兩句,照他看來,別說那溫柔的笑容不是雲深可以維持那麼久的,這個雲若的功夫顯然和雲深的不是一路,比起雲深的剽悍,雲若顯然更像花滿樓一些。
明明是邁著細碎的步子,少女還是毫不吃力地跟著一行人到了那小屋,金九齡見了也暗暗心驚,這兩姐妹都不是好對付的啊。
楚雲若環顧著四周,看到那巷口的捕快便衣時,她搖了搖頭,演技有待加強啊。金九齡注意到少女的表現,揮手讓孟偉驅散了那些人,“改扮有什麼用,還不是瞞不過人?”
舉步走進屋子,走動間就帶起一陣灰塵,而少女的長裙上卻纖塵不染,“是這裏了麼?”
金九齡和陸小鳳俱是點頭,背負著雙手把這屋子搜了一遍,但這地方實在簡陋,竟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楚雲若把眼光移向還未搜完的廚房等地,孟偉就是在此時高呼出聲,“找到了。”
他手上拿的是一個樣式古怪的木頭匣子,金九齡做出大喜的模樣,接過那木匣就要打開看個究竟。
陸小鳳急忙攔住他,“小心有詐,莫被機關暗算了。”奪過了匣子的陸小鳳第一個念頭竟是和雲深一樣砸了它,扔出去遠遠地砸了它。
金九齡卻又拿過匣子掂量兩下,“這匣子輕得很,裝不了機關。”
“她留個匣子下來,說不準就防範到了有人會打開它,扔出去一樣可以打開匣子,且安全的多。”陸小鳳正色道。
幸而楚雲若還記得自己扮演的淑女形象,否則定要大笑出來,陸小鳳這樣子,真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當然,向她看齊自然是屬於近朱者赤那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