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若為難地咬咬嘴唇,還是先把王伯備下的禮物送到了花家二老手上,甜甜地喊了句:“幹爹、幹娘。”
花如令接過那盒子茶葉,看看身邊一臉要誇獎要表揚樣子的少女,會心地笑了笑,“唉,還是女兒好,不像是那一群臭小子,糟心啊。”
花蔚樓不滿了,“爹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前幾天你才誇我會辦事呢。”
花如令瞥他一眼,啜了口茶,“那是給你的安慰。別太自滿了。”
楚雲若掩嘴笑了,果然這麼一折騰,距離感都少了好多,難道她真的是又幸災樂禍了麼。花母瞧她那樣子,也輕笑道:“他們父子就是那樣,六童這麼大了還是毛毛躁躁的,怎麼能跟我們家小八比呢。七童該早些把小八帶回來給我們看看的。”
花蔚樓裝腔作勢道:“連娘都這麼一下子就被小八籠絡了,這樣早點帶回家,怕是我的位子都沒了吧。”
站在最後麵的陸小鳳想要表示,他的位子已經沒了,這麼久了居然都沒人想起他來麼?花滿樓似有所覺,衝著那角落勾了勾嘴角,陸小鳳覺得自己被治愈了啊有木有。
“不知以後誰能娶走我們家小八,我可要好好給你掌掌眼,待會和你嫂嫂們聚一聚,也聽聽她們有什麼好建議。”做父母的總是希望幫女兒找個好歸宿,知道雲深沒有長輩可以幫忙把關,花母想做這媒人就想了好久了,何況今日一見,這姑娘還挺合眼緣的。若不是七童和雲深明顯隻有兄妹之情,她倒是希望雲深幹脆就嫁進花家。
楚雲若聽了這話,臉上紅暈升騰起來,“不,不用啦。”
“你也別害羞,這有什麼說不得的,都是一家人啊。這年紀也到了,小八品貌都很好,娘會給你找個最合適的。”花母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她的手,安撫地說道。
底下的花家兄弟一陣騷動,終究是抵擋不住西門吹雪的冷氣,往左右挪了挪,讓出條路來。西門吹雪也不是不通俗物,伸手招來王伯,把禮單先遞了上去,拱手做禮,喚的是伯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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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令才接了那禮單,來不及看就被一句伯父嚇到了,按說以西門吹雪的年紀叫他一句伯父並沒有錯,隻是他怎麼就覺得這麼別扭呢。錯覺吧,他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濺了出來,但到底沒讓人看出什麼。
女人往往比較敏[gǎn],花母雖然也有些受驚,然而立刻想到的是,這人不會是來求娶小八的吧。管他劍神不劍神的,這時候也不過是準女婿人選的一個而已,花母還是更傾向於比較溫和體貼的人來和小八一起過日子啊。
花如令穩下神來,再那麼一看禮單,好家夥,這不是聘禮嘛,手腳真快!花母也看了眼禮單,把疑惑的目光投向站著的白衣劍客。
西門吹雪不見一絲窘態,開口道:“再過十天,八月十二是良辰吉日,我會來花家迎娶。”
“這麼快?”花母看得出雲深與西門吹雪有情,卻不願好不容易盼來的女兒這麼快出嫁,“她也才過來,怎麼能這麼快嫁出去?”
楚雲若款款走到西門吹雪身邊,同他站在一起,這才說道:“是我要西門這麼早來迎娶的。”
王伯在外麵聽了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自家莊主,花家六兄弟以一種膜拜的眼光看著亭亭玉立的少女,花如令的茶水是徹底毀了。花母詫異地問:“小八難道不願和爹娘多待一會兒?”
“我很想啊,可是沒辦法,誰讓西門和葉孤城要決戰呢,我好不容易才讓他們決戰推遲了一個月到九月十五,時間很急啊。”楚雲若攤攤手,對著花家二老俏皮地嘟嘟嘴,無奈地說道。
花如令拉過自家夫人的手,“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們去吧。隻是小八啊,你是真的決定好了。”
西門吹雪替雲深給了回答:“終此一生,必不負她。”
“算了算了,聘禮收下了,那份嫁妝不用萬梅山莊準備,這爹娘不是白叫的,我們會給你們辦的妥妥的。”花母牽過雲深的手,“好了,我領小八去見見她的嫂子們,你們繼續聊著吧。”
楚雲若跟在花母身邊,突然又聽她問道:“西門吹雪是怎麼樣的人我在家中也有耳聞,他是定會好好待你的,隻是這決戰一事,刀劍無眼勝負無常的,小八你不介意?”
楚雲若定住腳步,很是認真地回答:“這可是我自己爭來的婚事,不會後悔。他別想丟下我,尤其是,名分都要定下來了。”
花母大笑:“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是看起來那麼軟和的,直性子倔得很啊。”
楚雲若點點頭,“好像是挺倔的,娘不能嫌棄我。”
花母笑容更深,“你是個好孩子。”
這邊是其樂融融,大堂裏就冷得不行了,西門吹雪和花如令一問一答,把嫁娶事宜說完了就相顧無言,花家兄弟又不好貿然插話,氣氛就冷下來了。這時候陸小鳳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在花滿樓的示意下,陸小鳳毅然挺身而出,笑道:“西門吹雪你動作倒是快,這彩禮你是不是要去點一點,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