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薑師叔在朝歌呆著當官也不開心,因為他不是隻懂捉妖的,他是胸有韜略、善治兵法的,而且當了幾年官,薑師叔細心觀察別的官員怎麼做,也長了不少經驗。這時候如果給薑師叔一塊地方去治理,他是真的能治理得井井有條,絕對不是剛下昆侖山時候的兩眼望天不知世事狀了。
所以說,薑師叔其實是在朝歌實習了兩年,後來周文王就白撿回了一位丞相,都不用自己花時間培養經驗的。
……
妲己想了兩年多,終於想出了該怎麼整這個從不做事的下大夫薑子牙,不做事?那就找點事給你做,還要找特別難的!所以妲己就想辦法設計了一張很宏偉的建築圖,叫做鹿台。
鹿台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建築呢,描述如下:
高四丈九尺,殿閣巍峨,瓊樓玉宇,瑪瑙砌就欄杆,明珠妝成梁棟,夜現光華,照耀瑞彩,名曰:“鹿台。”
所以說,其實從鹿台這玩意來看,就知道妲己其實是沒什麼見識的山野妖怪。像後世像妃子省親造個園子,還要弄什麼山石樹木花草,各處建造不同風格的景點。可見,當時的建築藝術還很不成熟。
因為當時尺寸和現在不一樣,普通高大的成年男子算八尺,特別高的身高丈二,所以其實鹿台也就是個三層樓的台子,除了裝潢華麗點,沒啥特別的。
要是妲己有幸見過玉虛宮仙家建築群,那拿出來的計劃絕對能複雜個幾百倍!
不過商朝時候距離上古未遠,之前也說過,大家都很簡樸的,妲己想出個鹿台,諸位大臣就震驚了!我去,這太奢侈了!
其實妲己見識不夠,絞盡腦汁,也就能想出酒池、肉林之類的玩意兒,還被人指責浪費糧食,搶了百姓的口糧,導致餓殍。看看後世宋徽宗玩的花石,雖然百姓都用不著石頭,但是民不聊生的程度更糟!而且事後皇帝還可以振振有詞地說,朕其實是愛惜民力的,所以才取些無用的石頭自己為樂,隻是下麵的官吏趁機剝削小民,曲解朕的意思。這下連替罪羊都有了,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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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妲己雖然努力按照女媧的要求去做了,但由於本身的見識問題,時代的局限性,所以她最後還是沒有逃過一死。
……
妲己拿著鹿台建築圖為難薑師叔,她已經打定主意,如果這老頭子領旨修建去了,那就找人偷偷給他搗亂,到時候告他故意延誤工期;如果他很快修完了,那就弄壞點地方,再告他偷工減料敷衍天子!
這說明,妲己當了幾年奸妃妖後,學會的東西真不少!該怎麼製造事端栽贓嫁禍推卸責任,她都懂了!運用起來叫一個舉重若輕從容自若!和剛剛入宮時簡直是一個天上地下!可見真是從善如登從惡如崩。
前麵也說過,薑師叔是會算卦的,而且這幾年他也習慣了經常算卦,所以一聽見紂王召見,他理所當然就先算了一卦,原來如此!薑師叔就打定主意,朝歌呆不得了,找個機會閃人吧!
這兩年薑師叔和比幹關係處得很好,因為一開始他是被比幹捉拿去的,比幹是個老實人,覺得自己冤枉了薑師叔,回頭就很關照他。薑師叔打算開溜,就向比幹告辭,說他此去就回不來了。比幹還安慰他,你又不是諫官——其實是覺得薑師叔提不出什麼建設性意見——讓他對紂王客氣點,別惹天子發火,沒事的,有老夫幫你兜著呢!
當時情形如下:
子牙暗起一課,早知今日之厄。
子牙對比幹謝曰:“薑尚荷蒙大德提攜,並早晚指教之恩。不期今日相別。此恩此德,不知何時可報。”
比幹曰:“先生何故出此言?”
子牙曰:“尚占運命,主今日不好,有害無利,有凶無吉。”
比幹曰:“先生又非諫官在位,況且不久麵君,以順為是,何害之有!”
子牙曰:“尚有一柬帖,壓在書房硯台之下,但丞相有大難臨身,無處解釋,可觀此柬,庶幾可脫其危,乃卑職報丞相涓涯之萬一耳。從今一別,不知何日能再睹尊顏!”
子牙作辭,比幹著實不忍:“先生果有災迍,待吾進朝麵君,可保先生無虞。”
子牙曰:“數已如此,不必動勞,反累其事。”
但是薑師叔其實是打算開溜,所以他給比幹留了一封書就走了,因為這幾年薑師叔和比幹關係不錯,沒事也就算了算他的命運,算出來之後,也就給他想了個避劫的辦法。
其實薑師叔這種應對,才是大部分懂得算卦的人的手段。劫數在那裏放著,不要大改,也不要躲,避而不見反而容易出另外的變數;隻打打擦邊球,小心點是可以逃過去的,以小劫替代大劫,吃點小虧,這是可以忍受的。
像文王那種聽到牢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