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然醒悟過來,急忙掙紮著想要叩拜,上方元始天尊道:“汝等皆被削了三花五氣,身體虛弱,不必多禮。”
師祖隻一揮手,我眼前一花,人已經回到了蘆篷裏麵。
師祖將事情吩咐清楚了,與師伯祖一道離去,而我顧不得許多,急忙衝到師父麵前,急急忙忙地問道:“師父,您,您……”
師父苦笑,“三花削去,五氣全消,怕是沒幾年苦功回不來了。”
旁邊文殊師伯笑道:“能囫圇回來,也算不錯了。”
赤精Zi師伯招手將微姑叫道身邊來,上下打量了一回,皺眉道:“師尊令你破紅沙陣,可有把握?”不待微姑回答,又道:“把我的八卦紫綬仙衣穿去罷!多少是個防護。”
蘆篷裏亂了一陣子,諸位師長也要運功,於是我等下去,微姑也辭了幾位師長下篷。
出了蘆篷,微姑倒也沒說什麼,我忐忑不安地追過去,小聲道:“不知該怎地和你說,我……”將紫電錘還她。
微姑搖了搖頭,反安慰我道:“天意如此,不必說了。”
我勉強笑了笑,“你……是早料到雲霄三女,打算借那蕭散人的落寶金錢克製她混元金鬥,我說的可是?”
微姑笑了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小點兒聲,這是想招的諸位吃了虧的師伯都尋你算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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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姑同著我一路走遠,和上次她來時不同,這次微姑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不再心事重重,而是談笑自若,又問我在黃河陣內傷損如何。
我道:“一樣被消了五氣,好在八//九玄功與眾不同,倒不影響廝殺。”頓了頓,又道:“金木二吒大約也跟我一般。”
微姑立住腳,笑道:“他們也罷了,本就五氣未成,隻有師兄你最吃虧。”
我苦笑道:“正是!紅沙陣裏還有兩個‘福將’,回頭大家見了,倒要算他們去做主將了。”
微姑笑道:“休要誑我,師兄你說句實話,心裏想著的是不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咳咳,好師妹,有些話兒藏在心裏便好,何必定要說出來?
這一路走過來,似乎稍有些柳暗花明的兆頭,忽然,黃天化急匆匆從後麵趕來,笑道:“兩位師兄師姐,不曾擾到你們罷?”
這小子平時看著還好,一旦在微姑麵前,那就表現得比哪吒還欠揍!小小年紀便不學好!
微姑倒不覺,問道:“聽說你眼睛受了傷,痊愈了麼?”
黃天化忙道:“早就痊愈了,改日定要尋那賤婢報仇!”
微姑聞言皺了皺眉,低斥道:“怎麼說話的?”——終南山一脈最重風度,別說微姑,就是雷震子,軍中粗漢居多,他言辭卻格外透著文雅,哪怕氣得急了,也說不出惡語。
黃天化醒悟過來,忙道:“一時激憤,口不擇言,叫師姐見笑了。”
微姑道:“三霄俱去,剩下二人也不成氣候。你若深恨她時,明日我同你一起出戰,叫你報這仇便是。”
黃天化自然大喜,沒口子地謝過了微姑,我有些好笑——直到見識了黃天化的做法,我才曉得該如何討終南山的人歡心,不拘什麼,凡有疑問,便誠懇求教,人家自然便將你不同看待了。
如此說來,我以前挖空心思尋些細巧玩意兒送給微姑,倒是事半功倍的行頭了。
……
雖然破紅沙陣的人選都定了,但直到第百日上,燃燈方令微姑出戰,那張紹跨鹿提劍出來,凶神惡煞,微姑也不曾與他答話,隻略略說了一句:“吾今來破陣,道友可入陣主持。”便入了陣。
過不多時,微姑便出了陣,後麵哪吒跟隨,手裏提著捆成粽子的張天君,而雷震子則背著武王姬發,一步步走出來。
果然,微姑是輕易不肯傷人性命的。
燃燈依樣將姬發救轉來,發付他回宮去,又道:“列位道友,貧道今破十陣,與子牙代勞已完,眾位各歸府。隻留廣成子,你去桃花嶺阻聞仲,不許他進佳夢關;又留赤精Zi,你去燕山阻聞仲,不許他進五關。二位速去!又留慈航道人在此,以下請回。”
我等正欲送各位師長離去,恰見雲中師叔踏五彩祥雲而降——唔,終南山的特色便是能騰雲便不用遁法,但我記得以前他都踏白雲來的。
微姑上前迎接,雲中師叔見了自家弟子,卻沒什麼高興的神色,隻淡淡地揮手讓她起來,又上蘆篷來見過諸人。
有古怪!大有古怪!
燃燈道人的語氣很是客氣,而諸位師長見了他也頗羨慕,都道:“雲中道兄乃福德之仙也,今不犯‘黃河陣’,真乃大福之士。”
雲中師叔稽首,“奉敕煉通天神火柱,絕龍嶺等候聞太師。”
好罷,雲中師叔你這是生怕旁人不知道那法寶是你自煉的,還非要帶出幌子來。
雲中師叔一走,燃燈也將印鑒交還薑師叔,除了慈航師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