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昊正坐在車上,臉上有些昨晚留下的瘀傷。
昨晚,他被殷佑銘送到了警察局,一早,他就利用自己的權勢,將自己保釋出來,為的就是親眼見證今日的好戲。
雖然昨晚的相片被殷佑銘刪除了,但不代表他沒有其他辦法來整她。
“唐小暖,不要以為你逃過了昨晚,就可以逃得過今天。我的報複,現在才開始,你就在地獄裏慢慢熬吧!”他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最後,嘴角一彎,諷刺地笑了笑,把玻璃窗升起,迅速離開了學校。
“保安,我們大學不允許非本大學的人員進入,立刻將所有的媒體記者全部趕出學校。”宋煒帶著一群保安趕了過來,讓他們將媒體記者全部趕出學校,自己則趁亂將陳曼如和唐小暖帶離了現場。
美術係教學樓的休息室裏,神智木訥唐小暖至今還未從震驚中平靜下來,隻見她的臉色蒼白如死灰,蜷縮著腳,環抱著手,將自己縮成一團,躲在一個角落裏,似乎隻有這樣,她才會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小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被人拍下果照呢?”陳曼如坐在唐小暖的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想想,到底是誰做的?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我們好去報警啊!”
“還是說,那相片中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相片被PS過的?我想,這種可能性最大,一定是有人故意使壞,PS了一些相片來詆毀你。”
“還有,這件事情不過是剛剛發生而已,怎麼這麼快就會有媒體記者知道這個消息呢?我感覺這裏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誰?是誰在陷害你呢?”
“小暖,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說話的話,我們怎麼幫你啊?你也知道,現在,學校領導和家委會正在開會,商量著對你的懲罰。你如果不開口說話的話,也許就會蒙上這不白之冤了。”
“曼如,算了,別問了,先讓她靜一靜吧。”宋煒拿了瓶水走過來。
宋煒看著虛弱無助、臉色蒼白的唐小暖,心裏一陣絞痛。
他蹲在了她的麵前,擰開那瓶礦泉水,遞給她:“小暖,先喝口水。”
“……”唐小暖沉默不語,兩眼無神,沒有把水接過來。
宋煒隻能把水重新蓋好,安慰她道:“小暖,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人不相信你,我和曼如也會相信你。”
看著無助的唐小暖,陳曼如無奈地歎了口氣,握著她的手說:“好,我不問了,等你的心情恢複過來,再說吧。”
陳曼如說了許多話,但唐小暖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完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
現在,她的腦袋就像漿糊一樣,混亂無比、雜亂無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誰要對付她?
是誰會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給她最致命的打擊?不但發她的果照,更讓媒體雜誌來報道。
現在不要說她的麵子、榮譽,更不要說獎學金,就連能不能拿得到畢業證,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