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佑銘對保安的話充耳不聞,仍舊執著的站在那裏,他忽然好恨他自己,如果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就可以護她周全了,也不用再和別人做戲,才能護住她,從來沒有哪一個瞬間像這樣討厭他自己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
“讓我來吧。”
李元勳本來在辦公室裏工作,見殷佑銘出來遲遲不回去,想著是不是正在哄唐小暖,而他剛剛講的話好像有點重了,就想著也下來給唐小暖道個歉,可是下來就聽說前台被解雇了,而殷佑銘就一個人執著的站在雨裏,一旁的保安戰戰兢兢的給他撐著傘,保安這邊都已經被雨給打濕了,這下到是讓他大概明白發起了什麼,於是走上前去,接過保安手裏的傘,讓他先回去。
“她已經走了,你再這樣站下去,又誤了做決定的機會了,你忘了我們還有個會議。”
李元勳接過傘,靜默的走到殷佑銘身邊說道。
……
天地間隻剩下雨打在傘上的聲音,以及兩個男人沉默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因為雨太大的原因,連路上的車子都已經減少了很多。
“走吧。”
良久,殷佑銘吐出這兩個字,和李元勳共同撐著一把傘,回到公司裏,繼續工作,畢竟這是個關鍵時期,他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背水一戰。
“姑娘,下雨了,趕緊進來躲躲雨吧。”
一個擺地攤的大媽推著車子經過唐小暖的旁邊,心疼的讓她趕緊進來躲躲雨,可是唐小暖還是像什麼都沒有聽到過一樣,徑直朝前麵走著,大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把她給拉過來,這才發現她還一直在哭,淚水混著雨水,都不知道究竟哪個是淚水哪個是雨水了。
“丫頭,就算是碰上什麼事兒了,也不要這樣子糟蹋自己的身體呀,再怎麼樣也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呀。”
大媽心疼的拿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臉上的水,唐小暖這個樣子,讓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也是這樣的獨自一人在外打拚,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碰上這種情況,有沒有別人能溫暖到她?既然碰上了這個丫頭,就盡自己的能力,為她做點什麼吧,大媽搖了搖頭,拉著唐小暖把手推車拉到一處避雨的地方,從保溫杯裏到處一點熱水,遞到她麵前。
“謝謝大媽。”
過了一會兒,唐小暖的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溫暖,把她從冷漠中叫醒,看著大媽遞給自己的熱水,接過來喝了兩口,這才想著謝謝人家。
“傻丫頭,人生不就是這樣嗎?總會碰到一些磕磕盼盼的,你不能一碰到啥事都拿來折磨自己的身體呀,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不知道嗎?”
大媽恨鐵不成鋼的對唐小暖說道,見她的眼神終於恢複了神色,這才放下心來,開始說教。
“我……我被別人甩了……嗚嗚嗚……”
大媽這樣子一說她,到是讓唐小暖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當著她的麵就哭起來,忍了這麼久的委屈和難過,一下子噴湧而出,就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股腦的都流出來。
殷佑銘對保安的話充耳不聞,仍舊執著的站在那裏,他忽然好恨他自己,如果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就可以護她周全了,也不用再和別人做戲,才能護住她,從來沒有哪一個瞬間像這樣討厭他自己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什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