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時想起來,八年多前的那件事,好像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出過一點的聲音,就更別說為自己辯解什麼了,所以她有這種特殊的情況,幸村完全就不知道。

看著他紫眸中閃過的抱歉,嵌璿依舊是不以為然,不說本就不知者無罪,就說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需要的,便就是同情和憐憫。

幸村默然了一下,感覺自己有種揭人傷疤的味道,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來化解這有些詭異了的場麵,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丸井文太晃著他那顆紅色的腦袋,就湊了上來,雙眼眨了眨徑直的打量著仍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嵌璿。

她雖然是不像真田皇帝一樣,整天扳著一張冰山臉,也不像幸村女神那般,笑得疑似麵癱的溫和顏,但是不鹹不淡的神情,卻好像是一灘死水那樣的平靜,永遠都不會有什麼波動。

幸村瞟了一眼丸井那泛著怪異的神情,心裏暗叫不好,連忙伸手去拉文太,想要止住他將要出口的,無心卻也可能傷人的話,不過,貌似發覺的晚了點。

隻見丸井文太無辜的眼神中帶著疑惑,充分的發揮出其小白係動物的單純道:“欸……你不是真田美萘的女兒麼?怎麼會有這麼難聽的聲音?”

聽八卦都說,真田美萘的嫵媚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得了的酥|麻,因此名聲才會如此的響亮,尤其那可以令人酥軟的媚音,簡直就是其最重大的一個資本。

而麵前作為這樣一個女人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麼難聽的聲音?丸井文太那隻裝得下網球的腦袋,第一次這麼嚴肅而認真的思考一個與網球無關的問題,感覺很是不可思議,難道說,基因的突變是能夠造成如此嚴重後果的?

可是,他真的知道,基因突變,那是什麼嗎?

本來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後,便緩和了許多的氣氛,卻在丸井的此言一出,又瞬間就凝結了,一群人異樣的安靜,剩下的就隻有輕輕的微風帶著淡淡的花香,徐徐的拂過,輕柔之餘也安靜得讓人心緊!

要說,真田美萘這四個字,還真像一塊響石呢,無論在哪裏敲響了都能產生無法遏製的騷動!於是,再次隨風蕩起的私語,輕飄飄的好似飛揚的花絮,無聲無息的起伏不停!

不過,這一次可能是礙於先前幸村的喝止,眾人的話語間也少了很多的肆無忌憚,但是,雖說是私語,可依舊全場的人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自然嵌璿也不會例外!

“真田美萘?是那個真田麼……”

“是呢,可是聽說真田美萘的聲音很好聽啊……”

“什麼好聽?那純粹就是專門勾引男人的……”

“是啊,聽說那聲音軟的,嘖嘖……”

“嗬嗬,是上天也看不過去了吧,讓她的女兒就是這麼一副破嗓子……”

“嗨……那種聲音再有,這世界還不亂套了?”

“是啊是啊,要說那種能夠勾人的蠱惑,迷人心智的聲音,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更何況是用來勾引人了……”

眼看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吵雜,說話的內容也越來越難聽,丸井文太的臉色終於開始有些白了,也終於是意識到自己這一次可能真的說了不該說的話。隻不過臉色發白的情境,並不是因為他有那個思緒和閑暇去內疚,而是幸村似笑非笑的笑顏,以及背後真田襲過來的冷氣,讓他不自覺的開始發抖,那是連回頭看一眼的勇氣,都提不起來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議論,看著丸井文太扭捏的恐慌,嵌璿突然之間覺得這樣的場麵很是有些好笑,隻不過她的麵上依舊沉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