忤逆?幸村清潤的笑容中帶起一絲冷意,這部長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也當長輩了?這些天他怎麼對他們的,誰的心裏不是揣著明白?隻是不計較而已,也是那些所謂的高強度整人懲罰,和他們以前的訓練來說,並不稀奇,他們也就當訓練了,所以才由著他折騰。
不過,做什麼事那都不能太過,一時的不計較卻不意味他們是軟弱,可以任人揉捏,更何況文太體力消耗過度,不做任何的休息都要進行一場比賽,嚴重的話可能會對其身體造成不可挽留的傷害,這種事情幸村怎麼可能還無視下去?
要說以前他們自己的訓練量比這還要大,但是,勞逸結合,訓練和休息並重,他們都是根據每一個人自身的特點進行過科學的計算和谘詢的,提高實力的同時會很好的保護各自的身體,那才是每一個搞運動的資本,再怎麼魔鬼的磨練,那也不能本末倒置。
嵌璿在一邊安靜的看著這難得上演的好戲,這社團內,老生欺負新生,幾乎成了慣例,逆來順受也形成了習慣,等過一年熬出了頭,又有新生進來,那當初所受欺負的怨氣便有了發泄的地方,變本加厲更是常事,真是糟糕之極的惡性循環。
而更加鬱結的是這個國家的等級觀念又非常的嚴明,像這樣會反抗的情況是極其少見的,一是還真是沒有實力,二來缺乏必要的勇氣,這三嘛,便是觀念的桎梏太沉重了。
難怪周圍的那些女生會露出那種虔誠的表情?同樣作為某類被欺壓過的經曆,那一定是曆曆在目,所以看到幸村等人的表現,便會升起莫名的欣喜和崇拜,因為這種行為在她們看來是那麼的勇敢強勢,也是那麼的令人大快人心,借別人的手,也是可以舒緩發泄自身的那份壓力,便是朵頤的愉悅。
“學長嚴重了,不過,文太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學長要真手癢了,不如我陪學長打吧,剛才正好做過熱身運動,現在打一場比賽正好!”幸村輕描淡寫的說道,語氣雖然輕,卻依舊可以讓所有人都聽見,他如此開口就不怕作為部長的早川不應戰,站在那個位置,他就逃避不了該承擔的責任。
聞言,站在幸村身後的真田和柳皆是不可置否的神情,倒是仁王表情豐富,不屑的甩了甩他的白毛辮子,均是一種要是開打,那事情就好解決了的表示,在他們的心裏,幸村和這樣的人比賽,那將不是比賽,隻是一場單方麵的戲耍而已。
果然礙於那張薄得透明的麵子,早川不得不答應幸村提出的“挑戰”,不過他依然是沒有自知之明的,沒有看過幸村等人的網球,他想當然的認為,初中生的網球那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作為剛踏入高中部的一年級新生就敢跟他叫板,他一定要給某人一個難忘的教訓,隻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結果的教訓那也絕對是令人難忘的,就是不知道該是誰教訓誰,又該是誰終生難忘了!
幸村燦爛的一笑,差點晃花了對麵一眾人的眼,也不管他們呆愣的表情,他轉身都走,在場邊取過自己的網球包,從裏麵拿出一把球拍,輕輕的掂量一下,唇瓣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諷刺。
說來,很久沒上過場了呢,那就陪他玩玩好了,雖然結果是毋庸置疑,但是久不上場也很是想念呢,幸村慢慢走到場邊,紫眸微微一眯,掩藏住那一閃而過的淩然,
“學長,準備好了嗎?”要說早川的實力他很清楚,根本無需操著哪怕一點的心思!
早川滿臉凶相的看著幸村,好像憑借這點就可以把某人嚇著一樣,上下打量了一番怎麼看都有些弱不禁風的對手,不解的問道:“你就這樣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