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的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了看一如既往那般紳士的柳生,依舊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嚴謹的聲音平述的答道:“哦,可以!”

不過,作為柳生搭檔的仁王,把玩著白毛辮的手卻立馬僵住了,奇怪的看了搭檔一看,不解的問道:“噗哩,你又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他也被拉扯下水了?剛剛他還在想是不是跟著兩位部長一起去看看?經過這一茬,那個沉靜的女孩可是令他有些好奇了呢。

“我也手癢……”柳生平靜的答著,絲毫沒有認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剛才,他的手也動了,所以,現在也挺難受的!

“噗哩!”仁王愣了愣,隨即失笑的攀上搭檔,戲謔的說道:“比呂士難得這麼主動的邀請我,我怎麼可以拒絕呢?嘿嘿,那就打吧!”

倒是文太一直都傻愣愣的聽著幾人莫名其妙的話,完全不知道這明明就變成雙打了,為什麼會是他和柳組隊?而不是他一直以來的搭檔呢?

無辜加鬱悶的看著自家的光頭搭檔,文太無力的鬱結著,為什麼他就沒有發言權?最後得到的回應,卻是傑克桑原摸著自己的光頭,安慰而憨厚的笑容。

要說,人生就似一場夢,無夢的平淡,有夢的心撩,都伴隨在自己的心間。

嵌璿在跌進了黑暗之後,意識雖然朦朧著漂浮,卻從心底感覺到那裹卷全身的冰涼,在慢慢侵蝕著她的每一根神經,止不住從心底泛起了顫唞,真的,好冷……

好在,這種情況隻持續了一會兒,便有一層溫暖覆蓋在了身上,並且感覺著好像也有一點溫暖抱著自己,這才讓嵌璿心安了,隨即徹底的沉睡過去。

在保健室老師的幫助下,嵌璿終於舒服的躺在了保健室的床上,沉沉的睡著。從她輕緩的呼吸,安詳的神態可以看出,她的狀態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真田舒心的看著嵌璿終於舒展開去的眉頭,穿著保健室備用的衣服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嵌璿的衣服,他的衣服,還有幸村的外套都被弄濕了,細心的保健老師正在隔壁幫他們熨幹,這時值中午,下午和晚上都還有些集體的活動,要是嵌璿能安然的醒過來,那還是要參加的吧。

抬頭看了一眼,環抱著雙臂靠在窗邊站著的幸村,真田沉默了一下道:“不去吃飯嗎?”快到中午了,上午忙了那麼久,下午也還有活動,看嵌璿的情形,一時半會兒好像還不會醒,也不頂就這麼在這裏耽誤著吧。

幸村依舊是那麼清逸的站著,淡然的微笑著,眼神悠遠的看著窗外,輕聲的說道:“沒有關係,待會兒蓮二他們會送過來。”想來,真田也是不放心將嵌璿一個人留在這裏的吧,因此幹脆就叫柳等人一起過來了,隻要不在這個房間吵鬧就好。

屋內安靜的沉默著,隻感覺得到窗外吹進的風含著香香甜甜的味道,飄灑在每一個角落,也輕拂過床上人兒安靜的睡顏,然後,便沒了蹤跡。隻留下淡淡縈繞的餘韻,依舊纏綿不息……

也不知道沉靜了多久,真田好像是終於忍耐不住,猶豫的開口道:“精市,當年的那件事……”起了個開頭,真田卻又覺得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隻得頓住。

他認可了這個妹妹,幸村又是他從小到大的親密夥伴,在心裏他是希望兩個人能夠毫無芥蒂相處的,畢竟都是他在乎的人。可是,他又清楚的知道當年那件事的過程和結果,便無法去為嵌璿辯解和解釋什麼。

其實他很清楚地知道,幸村雖然同樣認可了這樣的嵌璿,即使因為今天的這件事,不再隻是因為她是他真田弦一郎認可的妹妹而接受,但是,心裏橫著的那根刺卻是依舊存在的,這,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