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被萬“箭”穿心,那就隻有隱匿周圍了,近處?那是連站的地方沒有……
不知道在那種自我的空靈狀態下待了多久,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陣人聲沸騰的吵雜,嵌璿便知道網球部的訓練結束了,這可是很準時很精確的報時呢!
又坐了一會兒,等到四周恢複了如常的安靜,嵌璿才緩緩的起身,輕輕的拍掉粘黏在衣裙上的草屑,慢慢的向網球部走去。
網球部的活動量是很巨大的,社團訓練下來,不出汗的話那才奇怪了,尤其是以訓練量繁重而著稱的立海大,那活動下來水分的流逝可是很快的。而且,沾濕的汗水不盡快處理的話,可能感冒不說,黏在身上也會很不舒服的吧,所以,每天社團活動完畢,他們都會沐浴幹淨之後才會離開,要知道立海大的配套設施可是非常完美的。
因此,等那些所謂的“觀眾”都離開了之後,嵌璿才來到更衣室的外麵,安靜又省心……
要是平常,她都會在外麵靜靜的看著對麵的網球場,等著真田他們整理好出來,然後一起回家。但是,今天,嵌璿剛走到更衣室的外麵,就發現其實這樣做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因為,當她剛一站定,更衣室的門就從裏麵打開了,嵌璿還很是詫異的回過頭去,疑惑的看著門裏的身影,今天怎麼這麼快?
不過,當嵌璿看清楚站在門口的人時,才明白不是今天動作快不快的問題,而是,人,多了一個意外。
嵌璿的眸子隱晦的閃了閃,意料之中卻也意外的看著亦步亦趨向自己走來的女孩,繼續在心裏歎息了一聲,這麼幾天過去了,該來的始終會來的吧!幸村鈴蘭,這個時候會出現在這裏,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早呢。
幸村鈴蘭慢慢的靠近著嵌璿,就像害怕著快上一步,就會驚嚇了對麵如此安靜的女孩一樣,滿心的揣測難安,神情也小心翼翼。從門口出來,短短的幾米距離,她卻硬生生的挪動了好幾分鍾才來到嵌璿三步之前,瞧見她並沒有轉身就走的意思,幸村鈴蘭才好好的鬆了一口氣,記憶中的那個姐姐,每一次的轉身總是那麼突兀,也是那麼幹脆,而她的腳步,從來都跟不上……
那天再次見到她的時候,雖然有著熟悉的記憶,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差別還是有些大,而且她也沒有時間好好的打量她,就被自家的哥哥給拉走了,因此一時之間也沒有想起來。
可是,當幸村鈴蘭走到門口時,回頭看到真田站在她身邊,猶如恒古的守護一般的刹那,那被埋藏的久遠記憶仿佛開閘的流水一般,猛的,就湧了出來,溼潤著她那差點幹枯的心田,會是她嗎?
雖然有了那樣的意識,但是以她的水準,在幸村那裏她是連名字都沒有打聽出來,鬱悶得她差點暈倒,獨自糾結了好幾天,心下越發的肯定那位女孩的身份,她便坐不住了!
而作為腹黑女神的妹妹,幸村鈴蘭雖然是單純了一些,卻也是家人愛護出來的,可是並不代表她就真的蠢得很白癡,因此,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特殊的時間裏,幸村鈴蘭毫無預警的出現在了高中部的網球場,因為她用一塊蛋糕的代價,從好說話的文太那裏得知了一切,並了解到每天放學,嵌璿都會等到真田網球部的練習完畢後一起回家的。
所以她來到這裏,算計的就是自家哥哥等人運動完去沐浴時的這個時間差,因為,從這幾天的情況來看,幸村鈴蘭終於是意識到了,幸村,還是有真田,都極力的避免著她們的見麵,就更別說獨處了。
那塊蛋糕啊,還是她存了好久的零花錢想要去吃一次的,結果還是便宜了文太,幸村鈴蘭心裏有些忿忿不平的想著,但是看到麵前的女孩,心裏的鬱悶頓時就一掃而光了,動作也越發的謹慎起來,生怕下一秒這個沉沒在記憶深處的身影又會如常的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