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拉了拉挎在肩上的網球包,手塚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映在落日的餘暉下,柔和了線條:“她剛才叫你……”

言下之意就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難道不是認識的人麼?

“哦……好像是呢!”不二笑眼眯眯,貌似恍然的答道,蜜色的碎發輕輕的隨風搖曳,淡淡的訴說著一份細膩的美麗。

修長的手指輕扣著秀挺的下巴,不二略微思索的說道:“可是,我好像不認識呢……嗯,看她的穿著好像是立海大的學生吧,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要不然還可以問問幸村他們認不認識。那個,既然她認識我,我也不能放著她不管是吧,手塚。”

至少也要等她醒了,詢問一下她究竟是怎麼認識他的吧,雖然認識他的人是很多啦,不過,現在是他有了興趣,那就不一樣了。

手塚無言的看著不二動手準備抱起嵌璿,對這個隊友的心裏可是猜了個透徹,隻是當他們的目光都觸到女孩透著血色的左臂時,相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神情中的一抹凜然。

不二輕輕的挽起嵌璿濕淋淋的衣袖,白皙的肌膚上竟然是觸目心驚的一片血色擦傷,隻是手臂就這樣了,更無法想象她的身上會完好無損。

見狀,不二藍色的冰瞳睜了睜,也沒有再廢話,小心翼翼的將這個看起來異常脆弱的女孩抱起,詫異的看了看她昏迷的睡顏。這個女孩,意外的很輕呢……

“手塚,我先送她去醫院,集訓的事情,明天你來我家吧,反正是周末。”

“啊……嗯!”手塚看了看不二懷裏的嵌璿,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沒有發表意見。

之後,莫名的,在手塚有些不放心的情況下,同不二一起去了醫院不提,神奈川的真田家卻是一片的緊張和兵荒馬亂。在幸村鈴蘭的口中得知了整個過程之後,真田皇帝五米範圍內幾乎都是生人勿近,寒氣逼人。除了幸村女神的強悍和某女的粗神經之外,其餘的人差不多是瞬間撤退到了安全的距離。

直到一眾人風火的趕到真田本家,那種壓抑著的詭異才有所好轉。

“爺爺!”真田一進門還來不及放下網球包,就急急的詢問著在屋裏來回走動的真田雄一,剛了解到嵌璿不知道被挾持到了哪裏的事實,他就通知了家裏的長輩。

在他看來,即使嵌璿在家裏並不討喜,但是真田雄一當初把她接回了真田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就不可能不管。更何況歹徒逃走的方向和目的完全沒有線索,也隻有通過真田家的勢力聯係警方,獲得最新的信息,才能有辦法可想,不然光靠他們幾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兩眼一抹黑,也就隻能幹著急。

不過,讓真田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本來還準備好一番言辭去說服他爺爺動用家族的一些勢力,去找尋嵌璿的線索,卻完全沒有派上用場。就在他打電話給真田雄一,還隻剛說了一句“小璿被歹徒挾持了”,他那平時穩重修心的爺爺,居然當場就破功,劈頭蓋臉就給他一頓好罵,吼得電話這頭的真田,還有一邊的幸村都是一愣一愣的。

結果,是用不著他來找理由說服了,真田雄一直接就動用了手上可以動用的所有力量,開始翻起整個神奈川來。而真田最後接到爺爺的命令就是,趕緊回家。

鑒於真田雄一的強烈反應,真田感到異常的困惑,心裏卻有了一絲明悟,其實,嵌璿對於爺爺來說,也不是那種可有可無,毫不重要的存在吧,當初接她回真田家,真的就隻是為了那一份責任和外在的名聲?

而當真田急衝衝的回到家,看到不複平時威嚴和冷靜的爺爺,他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感覺和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