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錯覺,隻是,當時他選擇了忽略而不去深究。

而那麼多年前,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言語,所以,即使是真田,記憶中都沒有嵌璿聲音的印象,或許還知道的,也隻有當時纏著她的幸村鈴蘭了吧……

“璿姐姐的聲音?”說到這個幸村鈴蘭的眼眸亮了亮,帶淚的神情中還有著崇拜羨慕的笑意,隨即又閃過一抹黯然,悶悶的說道:“雖然不知道璿姐姐的聲音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以前我最喜歡也最著迷的就是聽她說話,隻是璿姐姐從來話就不多……哥哥,你知道山間泉水叮咚的回響麼……沉靜而悠遠……”

幸村鈴蘭對嵌璿那幹淨的妙音記憶尤為的深刻,即使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都沒有再聽到過比嵌璿的嗓音更加令人著迷的聲音了,即使是她哥哥那好聽的聲音都還差那麼一點點。

那猶如山間的清泉點滴的脆響,有著回蕩空氣漣漪的那種空靈之感,輕輕爽爽、舒舒婉婉,夾雜著一定的情緒之時,還帶起仿如飄絮櫻花的細膩柔軟,隻要她一開口,就會讓人有一種忍不住想一直聽下去的癡迷,令人留戀不舍。至少,在幸村鈴蘭的記憶裏,嵌璿的聲音就是讓她感覺如此的美妙,隻是遺憾的是,嵌璿一直以來都不太愛說話,即使現在也是那樣,可那讓人難以忘懷的天籟卻已然不複存在了……

眾人默默的聽著幸村鈴蘭對嵌璿以前諸多事的傾訴,輕輕的流過心田的東西帶著淡淡的涼意和傷感,或許他們曾經遇到過困難,遇到過難堪,遇到過煩惱也遇到過抉擇,但是,恐怕他們誰都沒有體會過那種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吧。

如果他們處於嵌璿的位置,恐怕沒人可以有她那麼淡然,那麼不在意,那麼無所謂吧!這麼多年的日夜都隻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裏,不知道會不會孤單?會不會寂寥?又會不會很累?

暗夜的天空,裹著厚厚的黑幕,沒有半點星月。幸村靜靜的坐靠在階梯上,淡淡的看著這樣黑的天空,任由清涼的晚風搖曳著藍紫的發,驚過一陣一陣的微寒。

“弦一郎,劍道修心吧,你現在的心一點都不靜呢!”聽著那斷斷續續毫無規律和輕重緒亂的敲打聲,幸村清潤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其實,沒有誰還能靜得下來吧,現在已經很晚了,嵌璿卻依舊沒有任何的消息,聽過她的從前,也心疼她的遭遇,卻更想她能改變以後。不因為同情,不因為心軟,也不因為她是真田弦一郎的妹妹,隻是屬於朋友的那份祈禱和希望,但願著將來,老天會眷顧她一些。

或許並不需要給的太多,快樂多一點點,平淡多一點點,幸福,也可以多一點點……

聞言,正在院落裏用木刀砍著木樁的真田,整個人都僵了僵,隨即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粗喘了兩口氣,回頭看了看坐在木質的階梯上,依舊那麼看著夜空的幸村,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酷酷的道:“現在,你有資格說我?”

雖然他們將其他人勸去睡了,但是,除了幸村鈴蘭跑得太累,哭得太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以外,所有的人恐怕都會有些失眠吧!本來他們在天黑不久讓其他人回家的,可是居然都以真田家這麼大,又不是沒有夜宿過為借口,紛紛打電話回家說明了原由,便徑直留了下來。

“嗬嗬……”聽到真田的反駁,幸村輕笑一聲,深邃的紫眸回望了已經走到跟前的人一眼,神情帶著悠遠的道:“是呢……”他們,誰都沒有資格說誰的吧!

沉默了一會兒,幸村又淡淡的開口道:“弦一郎,你說,曾經無知的傷害,是可以彌補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