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往更衣間走去,直到門邊才頓了頓,緩和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先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就走!”

說罷,她幹脆的開門、進屋,然後關門,沒有一絲的滯留,隻是那離開的身影怎麼看都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呢?

可愛?她的神啊,她這輩子乃至上輩子就最怕聽到這個形容詞了,尤其還是運用在她身上,那簡直怎麼聽都是一大怪異事件,和半點笑話。關上門,嵌璿有些挫敗的歎了一口氣,再次鬱結的隨便挑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迅速換了起來,腦海中不經意的反射出幸村剛才的話和神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的同時,她還有想要暈過去的衝動。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將那兩個字運用在她身上的?那可真是有點可怕了……

外麵的三人怔怔的看著嵌璿的反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應該沒有被誇獎後的高興吧……

“嗬嗬!”真田月美子撫嘴偷笑,眉眼都帶起一絲欣慰的表情,自語的說道:“害羞了嗎?小璿真是可愛呢……”他們以前沒有真正了解過嵌璿,隻是以為她向來淡漠,卻不想她也隻是一個即將十六歲的少女,也有著屬於青春的那份別扭啊,而現在他們的關心,希望還不會太晚……

“嗬嗬!”聽到真田月美子的低語,幸村靜靜的看著緊閉的門扉,紫眸流轉,唇瓣含笑,心思卻轉了百轉。作為同齡的少男少女,哪一個不是盡情的展示自己的才華,和炫耀自身的亮點?為的就是得到別人的目光和讚揚,來滿足屬於年輕的那份滿足和成就。

然而,如果不是今天看到嵌璿的這一麵,沒有誰會真切的意識到她是盡收了自己的光芒,甘願平靜如水的生活著吧。可是,這樣的抑製,是想掩藏著什麼?還是,被什麼掩藏著?

重新出現在大家視線裏的嵌璿,又恢複了以往的安靜,古井無波的神情,迷霧般的眼眸,永遠,還是缺乏了那點存在感。

禮貌的向真田月美子點了點頭,表示告別,嵌璿抬眼看向壓著帽簷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真田,又看了看依舊那樣笑著的幸村,心裏歎息了一聲,無奈的說道:“可以走了!”這兩人,這段時間是在找機會逼著她說話嗎?如果她一直不開口,他們是不是就準備這樣杵立下去,然後變成人形石頭?

等到嵌璿口中說出這句話,幸村加深了笑容,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的說道:“嗯,那走吧……”說著,紫眸不經意的劃過嵌璿身上依舊是淡藍色,卻簡單平靜的衣裙,突然有種剛才看到的光華是他一時之間的錯覺一樣,感覺尤為的不真實。

“嗬嗬……既然小璿這次集訓不方便穿的話,那就先放著吧,以後相親的時候穿那就最適合了吧!”

正在嵌璿還沒有抬腳,真田月美子就自言自語的冒出這麼一句可怕的話來,讓她差點就一個踉蹌直接撲到,好在正在轉身的幸村見狀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當場有損形象,鬧出笑話來。

“額!”嵌璿滿頭黑線的偏頭看向身邊有些脫線的真田月美子,再次萬分的鬱結,這個,是什麼意思?“相親”這個詞,怎麼會突然冒出來的?

“媽……小璿還小……”真田弦一郎古怪的看著母親,為自家妹妹分辨道,不過,明顯底氣不是那麼足啊,因為他突然想到嵌璿今年是滿十六了,而法律上,已經到了適婚的年齡。

“小?”真田月美子充滿笑意的看著自己平日裏冷冰的兒子,沒想到第一個出來反對的竟然會是他,看來他和嵌璿的感情真是很好的吧,想到這,月美子不禁欣慰的笑道:“嗬嗬,弦一郎你是在提醒我,你們兩個都到了適婚年齡了麼?嘿嘿,話說,前幾天爸還跟我提過這件事,看來真該考慮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