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教練的那些想法,她倒是理解,這就好比酒鬼看到了好酒,不兩眼發亮的撲過去就算自製力強大,而由於滿眼都是好酒,卻又不知道先喝哪一種了。
而作為運動教練,能碰上好的選手苗子就是一生的幸事,更何況還一來就是一大堆,難以取舍便是人之常情。再加上這是國際的聯賽,不光是運動選手的興奮,也有教練的激情呢!
他們選出球手的勝利,那便是他們的勝利,當通過他們訓練的選手站在球場上被眾多的觀眾歡呼鼓掌的時候,就是教練最滿足,最有成就感的時刻,那種感動會讓人無以言表。
“不過,丹羽!”水野步香突然轉頭看著嵌璿,認真的說道:“你是不知道,在這群極為優秀的孩子裏,通過這段時間的訓練,我們都掌握了每一個人的實力。唯獨幸村,到現在我們都還沒有摸清楚他的極限會是在哪裏?”
看著嵌璿依舊古今無波的神情,水野笑了笑繼續說著:“或許是關於他的資料太少,全部來說隻有去年全國大賽的最後決賽才讓他發揮了些實力,但是,我們也聽說過他的情況,所以那場比賽基本上是現實扭曲了他的網球,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實力。
你也看到了,現在幸村的網球和那場比賽所表現出來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或許是越前龍馬劃破了他心中的障礙,邁向了更高層,因此他的網球就更加讓人摸不清了!”
對於水野的說法,嵌璿倒是認同,一個剛從手術台下來的人,怎麼可能那樣全力的去參加一場激烈的比賽,即使這個世界比較玄幻,一般人的恢複能力也比較強悍,但是那個時候幸村的心裏被勝利的執著所侵蝕,十分的實力恐怕還沒有發揮出一半。
否則,就算是越前龍馬人品連連爆發,越級的領悟到了那不太穩定的“天衣無縫之極限”也不可能直接大翻盤,那樣將幸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其實,在嵌璿想來,那時候的幸村還不隻是被勝利蒙蔽了心靈,他的網球實力還達到了一個瓶頸,對於突破的方向太過迷茫,所以有些心浮氣躁。
哪有像越前那麼好命,有一個厲害的父親在指點,那是少走了很多的彎路。而正是那場比賽讓幸村看到了瓶頸過後的光芒,所以現在的網球才恢複到了正常。
至於到底增長了多少,還真是沒有人知道呢!
“教練想說什麼?”嵌璿鬱悶的問著,如果她不開口,這教練是不是就準備這麼扯下去?即使這麼說她也不可能知道幸村的極限到底在哪裏啊?
“嗬嗬!”水野開心的一笑,終於有反應了啊,這孩子真是太排外了:“其實我想說的是,從組合開始,雖然讓幸村的搭檔幾乎換了一個遍,但是就隻有岸本湘子稍微的適合他一點,可是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我們卻發現了最大的症結!”
嵌璿愣愣的看著她,腦海中莫名的想起昨天看到他的疲憊,以及昨天晚上他抱著她說得那些話,原來,不隻是他有察覺到呢,作為教練應該比他還早認識到吧,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解決和改變,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動。
“我們有發現,幸村為了雙打太過刻意的配合,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很具備戰鬥力的一對組合,可是就個人而言,他的實力被限製了,而且直接束縛了他的網球!”水野步香淡淡的點出問題,毫不客氣的說著,這一點他們三個教練都有發現,但是卻沒有找到更好的辦法來解決,所以才暫時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