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套,幸村有些心神不寧的想著,昨天是水野教練將衣服還給了他,並說明了嵌璿的情況,但是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就沒有看到過她了吧,即使是晚飯的時候都沒有看到她的出現。

可是現在依然沒看到她,就令他心下很是有些不安了。

而明顯有些走神的幸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一直以來的搭檔岸本湘子在教練的安排下,已經和別人組合了。

他還麵對著一群人投來的怪異詢問眼神,毫無所覺,其實也對,昨天嵌璿的表現並不如人意,不是底子厚的人,或者像教練那樣眼光高的人根本就不能看出嵌璿的不同,以及她具有的讓人驚異的網球天賦和被隱藏著的實力。

所以很多人都以為,他們那個組合將不會再出現了,而現在嵌璿人影都沒有出現,自然就給人的想法更多了,因此幸村和岸本湘子的組合被拆開,就有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和不理解,另外倒是還有幸災樂禍的味道。

畢竟這是雙打的選拔,沒有合適的搭檔,即使一個人的實力再強大也沒有資格入選,而幸村的實力在眾人的眼裏無疑是強大的,既然打是打不過,那麼期待著他因為沒有搭檔而被淘汰,不知道是多少人潛在的心理。

不過被人惦記著的某人,卻在無人的角落,按部就班而瘋狂的練習著,而當嵌璿把北川教練給她製作的訓練單全部完成之後,直接就爬在了地上。

本來她因為劇烈運動而產生的全身酸痛就沒有好過,加上昨天的回擊球練習又達到了極限,今天是差點就沒起得了床。而握著球拍的手麻痹不說,還根本就沒力道,能夠完成訓練,她自己現在想來都有些不敢相信。

不過,嵌璿卻不敢休息,一是她隻有一個月來恢複,其實時間是很緊的,二是連續兩天達到體力的極限,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恢複至少要十天,更何況這個時候如果能夠咬牙堅持,熬過了那個坎,效果可是比好了之後慢慢練習顯著多了。

雖然是更加累,更加無力,也更加酸痛,但是就這樣熬著也會習慣的吧!而隻要習慣了累,那一切就能順其自然了。

困難的翻過身,嵌璿改趴著為躺著,室內網球場屋頂的燈光異常的強烈,也晃著眼。微眯著眼在心裏掙紮了半天,她還是放棄了起身的打算,現在她完全沒有一絲力氣回房去休息,就這樣躺一下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

而就在她毫無邊際自己也不知道想著什麼的時候,一道陰影投到了她的臉上,將明亮的燈光都遮了個嚴實。詫異的微微睜開眼,聚集了焦距才看清楚出現在上空的容顏,嵌璿不禁楞了一下,才問道:“欸?精市?你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她為了不被人打擾,明明是將大門給鎖上的啊?他還能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真是太過詭異了。而且,她是真的不想他看見她如此狼狽的樣子,即使從那天比賽開始,她就已然沒有了形象的問題。

晃了晃手裏的鑰匙,幸村在她身邊蹲下,將她扶了起來,專注著她出氣比吸氣多,不禁皺了皺眉,有些埋怨的說道:“水野教練將你的事情給我說了,不過,小璿,你有必要這麼拚命嗎?而且還把門關得死死的,要不是我早先找小林隊長要了鑰匙,你是不是準備就這樣住在這裏了?”

難道她不知道,劇烈運動過後,就躺在地上對她身體的傷害更大麼?而且,地上這樣冰冷,一不注意就會感冒。還有看著她通紅的臉頰,全身軟綿綿的毫無聲息的躺著,滿臉掩不住的疲憊,幸村就止不住的心痛著,如果和她的雙打需要她付出這麼多,或許他會寧願放棄這次的聯賽正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