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一分不安。

本來會答應伊藤青惠,也是幸村習慣性的原則,再加上有些事情是需要說清楚,不想以後再來有誤會和麻煩,所以他許了這次的談話。

“怎麼?就這麼短一點事件,幸村也急了嗎?”伊藤青惠也停了下來,轉身笑得美麗,隻是神情之間怎麼看,都是這話外之音,有些意味深長。

“什麼意思?”幸村再次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隱約間似乎理會到了什麼,卻沒有抓住。

聞言,伊藤青惠哂然一笑,卻有幾分嘲諷:“什麼意思?幸村會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嗎?我就不信,以幸村的聰明,會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嗬嗬,可你呢?什麼人不好選,也偏偏選了那麼一個‘恬不知恥’的女人,看來堂堂網球界的‘神之子’也不見得有多好的眼光呢!”

“請學姐說話放尊重點!至於我的事,不需要別人來評頭論足!”幸村紫眸閃過幾點隱晦的寒星,笑容依舊卻是說話言簡意賅。

這個女人,是終於掀開高貴的麵具,露出本來的猙獰了麼?或許他該承認他沒有眼光,至少就永遠不會欣賞她的“美麗”,就從第一眼開始……

“別人?嗬嗬!”伊藤青惠好似真受到了刺激,說話都不複平日的偽裝。隻見她帶著一副嘲弄的表情,一步一步的靠近幸村,近距離的看著他的絕美,鼻尖有環繞他獨特的氣息,令伊藤不由得開始有些迷醉:“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的?從國中的第一次見麵開始。你又知不知道,你選擇了那個妖嬈的浪女,根本就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眉目間升起一抹火氣,幸村淡然的笑意漸漸的收斂著有些發冷,厭惡的退開兩步以拉開對方的接近,也是從來,他都不會喜歡陌生人靠近,尤其是開始討厭的人。

而且話不投機半句多,對於伊藤青惠一而再的詆毀嵌璿,幸村完全沒了繼續談下去的想法,冷冷掃過對麵的人一眼,就幹脆的轉身:“如此伊藤學姐該說的,也都說完了吧!我已經領教了。”

說罷,幸村就毫不猶豫的抬腳便走,跟這種人,也沒什麼可說的了。而且他沒有直接生氣,就已經很顧慮著校友的那點交情,隻是現在,就什麼都沒有再剩下。

對於幸村毫不掩飾的退開她的靠近,伊藤青惠的眼中閃過幾分怨恨,而緊接著幸村更是不同以往的冷下了臉,完全不想繼續談下去的神情,也就令她愣了一愣。

或許從來沒有見過幸村除了溫柔笑容以外的表情,所以乍一見,伊藤青惠有被震到。也或許是幸村的“溫柔”太深入人心,讓人都忽略了他的攻擊力。

但看著幸村說著就要走,伊藤青惠也就顧不上驚愕了,著急的喊道:“站住!”雖然很氣憤幸村無形間就對嵌璿的維護,可這會兒她是不能讓幸村回去,至少也得多拖些時間才是。

然而幸村依言的回頭看她,伊藤青惠又禁不住有些心虛,或許是他剛才的冷,真的很讓人印象深刻。所以情急之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伊藤,不由得幽怨起來,婉轉哀傷的問道:“幸村,難道這麼多年過來,你就真的對我沒有一點的感覺嗎?”

雖然最初是想演戲,可說到最後伊藤也不禁流露出了真情,她真的就想知道,明明那麼多人都敗在了她的石榴裙下,為什麼幸村就偏偏對她不屑一顧?這叫她如何能甘心的?

而且平日裏她是很強勢,什麼時候都會自己撐著,但麵對幸村,偶爾她也隻是一個懷著喜歡的女孩子而已。

見狀,幸村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便是直直的站著若有所思。從心底漸漸清晰的不安,讓幸村開始從頭回憶伊藤青惠的出現,到現在有些反常的舉動。因為就幸村對伊藤以前的了解,她不是這樣會在別人麵前示弱的人,即便是麵對他,她都是絕對會硬撐著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