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醫生,當時替我治療喉嚨的時候,教我的呢!他說,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血流得多,能唬住人,但是不會破壞重要的細胞組織,所以恢複起來就快了!”

“所以,你就對自己這麼狠嗎?”看著嵌璿邀功的樣子,幸村不由得啼笑皆非,卻更是心傷,即便這麼抱著她,還是會感覺那麼的心痛:“那璿可知道,網球,和你?我寧願你的安全呢!看著你滿身是血的一刹那,我都願意用所有來換取你的完好!”

被嚇到窒息,也會心痛到脈搏停跳,這個時候的網球,至於幸村而言,就什麼都不是。仿佛天地間,他就隻要那一抹淺笑,和舒雅的呼喚,就足夠了。

心裏流過一絲甜蜜,嵌璿依舊那麼笑著:“有什麼關係嘛!這樣所有的都保全了,不是皆大歡喜麼?”

“喜?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喜嗎?”幸村貼著她臉頰的手,不禁抖了抖,紫眸間多是疼惜的傷感。她越是這麼笑得不在乎,就越讓人揪著心在痛。

“精市……”嵌璿看著幸村的溫情,不願意再繼續爭執這個話題,隻要她感受著他的憐愛,那就比什麼都十足了。

眯了眯眼睛,嵌璿越來越覺得自己抵擋不住濃濃的睡意,尤其是被他這麼抱著的溫暖:“精市,我將那幾個人都扔到外麵去了,山裏的夜晚,就很多的毒蛇、蟲子,聽說還可能會有狼呢!就是不知道我們是在哪兒的山裏!精市,你說,我是不是很殘忍呢?這樣的我,會不會很可怕?”

今晚她的話好多啊!或許這麼十幾年來,也沒有這麼不間斷的說過,還一直不能停。可是,她也真的好想跟他說話,或許,她從心底也在害怕,以後,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搖了搖頭,幸村紫眸閃過濃濃的喜歡,不以為然的道:“沒有!璿也許不知道,要是我的話,那隻會更可怕!”尤其是他們如此傷害了她,他怎麼可能還好說話?也就是現在,他都沒有想過就簡單的放過了那些人。

淺淺一笑,嵌璿頓了頓便軟軟的道:“精市……你知道嗎?這輩子能夠遇上你,就是我最大的滿足了!”

聞言,幸村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專注著她輕輕的道:“我也一樣!從新學期相見的那一次起,你就是我一生最美的意外。”

“入學那天嗎?”嵌璿黑眸閃了閃,唇邊勾起一絲慘烈的笑。或許是人在脆弱的時候,就會有很多負麵的情緒,從而越來越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而現在,她就異常的脆弱。

“精市,如果……如果我不是真田弦一郎的妹妹,或許我們就永遠沒有交集了吧!”輕輕的說著,嵌璿從心底浮起一抹並不陌生的感觸,卻一時之間沒有想起是什麼時候體會過了。

“不會!”幸村精市低頭輕輕吻過她的唇,紫眸溢彩堅定的道:“在這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而你,就是我幸村精市永遠的宿命,所以,不會錯過!”

宿命嗎?嗯……想起來了,她現在的這種感覺,就是上輩子最後的清晰吧!嵌璿一陣的恍然,當自己被舅媽拽得從長長的樓梯上摔下去,就入眼盡是自己流淌的血,隨即,身體就變得很冷,然後眼前開始漸漸的模糊,再然後,就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呢!

而現在,看著幸村夢幻般的容顏,她也覺得開始模糊,這到底是失血過多呢?還是說,她又要離開了?嵌璿安靜的想著,卻迷茫中有一絲明悟,如果真的要離開,她,會舍得嗎?

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的痛楚,嵌璿神智被拉扯著清醒,入眼卻是幸村閃過驚慌的紫眸,和低聲不停的叫著自己。不禁唇邊扯開一抹清爽的笑容,彷如那夜間盛開的一朵曇花,張口便輕輕的道:“精市……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