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塵將目光落到喬錦身上,示意她做主。
男子立即爬過來,跪在她腳邊,“小姐饒命小姐饒命!”
“暫時留著吧。”喬錦幽幽開口,她一定要把那個人揪出來。
出了倉庫,夜千塵的心情輕鬆了很多,跟在喬錦身邊,道,“一定是藍天的陰謀。”
停住腳步,喬錦轉身看著他,“我相信不是藍天。”
“你……”壓製住暴怒的情緒,“喬錦,我一定會將證據放在你麵前,讓你對那個男人死心!看看他的真麵目!”
“夜千塵,你很幼稚,知道嗎?我現在最關心的,不是該對誰死心,不是肆意猜測誰是凶手,而是我外婆的安危!”
“對於你外婆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你不應該將一切罪責都遷怒到我身上!而且我現在極力挽救,你還想要我怎麼樣?”夜千塵怒視著她,能說出這番話,已經是他的極限,他夜千塵這輩子,對誰說過抱歉,什麼時候這麼低聲下氣地求著一個女人原諒。
“如果不是你耽誤了我的時間,我就可以及時把藥送到醫院……”
“嗬!”夜千塵冷笑一聲,嘲弄地搖搖頭,“你比誰都清楚,就算把藥及時送到醫院,就能徹底挽救嗎?不過也是將生命從一周延長到兩周。而現在,我讓你外婆的生命延長了一個月,還從全世界找了頂尖的生物科學家在研製新藥,我為你做的這些,還不夠?藍天為了你做了什麼?幾句話就將你哄得團團轉,你是白癡嗎?”
喬錦閉上眼睛,無言以對,也不想和他爭吵。
他說得對,她不過是在遷怒他,因為她的憤怒無處安放,在藍天麵前溫柔平靜的她,一見到夜千塵,就將心中的熊熊怒火潑向了他。
她難受,也要讓他不好過。
她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看著久久沒有反應的她,夜千塵突然笑了,他告訴她,“心理學上說,當一個女人無所顧忌地將怒火遷怒到一個男人時,說明,她愛上那個男人了。喬錦,你愛上我了。”他非常肯定地說道。
“心理學上還有一個說法,當一個女人無所顧忌地將怒火遷怒到一個男人時,說明,她根本不在乎那個男人。”
“你……喬錦,別忘了,現在,我是唯一可能能救你外婆的人。所以,你要對我好點。”
“那麼,夜先生,你需要我做什麼呢?”
“隻需要你對我好點。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幕後指使者,新藥的研製,後期的治療,都交給我。你隻需要,對我好點,順便,對你自己好點。”
心中一悸,仿佛大西洋的暖風吹過,驅趕了一絲異國他鄉的寒冷。
可他是夜千塵,做這一切,到底有什麼目的?
“想什麼呢?回家!”
大衣將她一裹,將紐約的風雪阻擋在外麵。
夜千塵在紐約的別墅,大得出奇,比夜氏莊園還要大。
到別墅的這段路上,喬錦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再也沒有之前心提著的感覺。這份安全感,是夜千塵給她的嗎?
想不透,就不要想了。
夜千塵將目光落到喬錦身上,示意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