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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一切處理完的事情都處理完後,宗辭和千越兮一起回到了機門。
現在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了他們已經結為道侶,但礙於兩人身份,還真沒多少人敢在背後些什麼。頂多就是推翻了之前他們對機門主的固有印象。
先前在太衍宗廣場發生的那件事,讓不少修真界訝異,下各地的書人便及時添油加醋,將千年前淩雲劍尊同清虛老祖,妖皇的事情搬了出來。至於鬼域之主,鮮少有人得知這位曾經在凡界的身份,便也作罷。
數月後,修真界原本風雲變幻的局勢又是一變。
妖族如今內部是安靜一片,本就是實力為尊的地方,又經曆了那樣一場血腥變革,即便妖皇久久不歸,他們也終究是嚇破了膽,在大乘期的威亞下不敢再輕舉妄動。
妖皇親自回族清理族內內亂,一場血腥變故後不知所蹤,後來竟然有修真者在浴佛門的佛子剃度儀式上看到那位佛子同妖皇神似。
妖族剛開始沒人信,後來帶回了留影石後也呆住了,急急忙忙派人去造訪浴佛門,卻遭到了閉門不見的局麵。
除了妖族,原本還有水花的魔門也同鬼域一起沒了聲息。
知情的邪修都魔尊閉了死關,沒有幾百年不會出關。鬼域那位原本就神出鬼沒,這麼多年留在鬼修們心中的血腥印象很難改變,更遑論造反了。
這麼一下來,最近的修真界在經曆了戰爭、局勢變幻、勢力分割後,竟然開啟了一段難得可貴的和平期,風平浪靜,安靜無比。
這些都和宗辭千越兮沒有關係了。在很久的以後,修真界也不會和他們有關係。
機門的雪早已經停了。
守在門口的一有些雀躍地,機門已經許久沒下雪了,難得機門這麼長時間晴朗。
“那可是好事。”
宗辭也笑著附和,抬手接住了從遠處撲過來的鶴十四,順手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鶴毛。
“你是不是又去山下玩水了?”
他看了眼委委屈屈跟在鶴十四身後,礙於鶴十四淫威不敢上前來的其他長生鶴,好氣又好笑地彈了彈那塊紅色的鶴頂。
就在上次宗辭下山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這個家夥是怎麼大搖大擺跑到山腳村莊去作威作福的。結果就在他帶著千越兮偽裝了一番過去後,那些村民不僅沒有埋怨,還真的把這些家夥好好供奉起來。
千越兮倒是什麼也沒,反倒等宗辭教訓了委委屈屈的鶴十四之後,這才同他:“山下的村民早已經習慣,甚至還為他們建造了專門供奉的廟宇。”
但能看到長生鶴們受教育,特別是平日裏橫行無忌的鶴十四被教育,倒是個頗為難得的機會。
等到宗辭把鶴十四搓了一頓後,他們也正好走到了門內。
更遠地,機門童們看著他們的背影。
不下雪的機門很美,更何況今還出了略顯冰冷的太陽。
雖陽光蒼白無力,但照耀在雪上的時候依舊能夠泛起彩色的光芒。
蓮花燈依舊還在地上散發著安靜朦朧的光線,一切都和他們當初離開的時候沒有兩樣。
宗辭,“終於回來了。”
他看著不遠處朱紅色的殿頂,忽然又有些感慨。
恢複了仙人的身份,又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後,他的心態已經完全趨向於平和。
有的時候,有些東西,便注定是抓不到的。
能夠抓住的,不過眼前人而已。
仙人反手撓了撓機門主寬大的掌心,回頭笑道:“我們進去吧。”
“這麼久沒回來,實在是對機門的酒想念的緊。”
當日他身體不好,隻能在千越兮的監督下喝一杯。如今身體恢複了,自然是要大口大口喝,喝個不醉不歸。
千越兮失笑:“好。”
烏發白衣的男人看著少年牽著他一起走的背影,心底滿是化也化不開的柔和。
經曆了那麼多風雨,那麼多黑暗無光的日子,能夠迎來如今這個結局,實在是太好了。
他們走向當初那個懸掛在懸崖邊的亭。
機門的童們早早地便將這裏溫好,準備好了茶茗,當然還有宗辭心心念念的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