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悟空,哎,你等等我噻!”
漫漫黃沙上留下一連串的腳印,前麵的略大也略深,留在黃沙上,似乎很久也不會淡去。後麵的腳印深深淺淺,很不平均,一看就知道,這個腳印的主人走路很不穩,又或者是……裝的?
走在前麵的孫悟空停了下來,轉過身去,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耐煩。江衍琛追在他身後,拎著一個赭色的禪杖,走路一深一淺,還不忘一直對自己招手,順便動動嘴巴:“你等等啊,鞋子裏都進沙子了……墊的腳疼。”
說著,向他伸出了手,“拉我一把。”
孫悟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幾乎想脫口而出“自己走”,但看他握著禪杖,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灰頭土臉的樣子,心一軟,拉住他的手,將他從沙坑裏麵扯了出來。
江衍琛笑嘻嘻的就貼了上來。
“這麼蠢,你之前是怎麼走到西天的?”孫悟空一臉看著“智障”的表情,彰顯了他現在心情非常不爽。
“有你啊。”江衍琛笑道,突然一拍手道,“哦對了!還有你小師弟來著……我忘了……啊我怎麼能把敖烈忘了!”
“敖烈是誰?”孫悟空開口問道。
“你小師弟啊。”江衍琛拉住他的胳膊,瞪大眼睛道,“他回西海去了,以前他可是我的白龍馬啊,沒有他以後,日子實在太難過了。”
孫悟空:“……”
“等找到八戒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把敖烈帶回來啊。”江衍琛有些激動的抓住他的手臂。
孫悟空直視前方,想要甩掉他的手,然而幾次下去,發現自己胳膊上的手就像黏在身上似的,忍無可忍的回頭,看見江衍琛臉上帶著笑容,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他突然就停住了動作。
那眼神,該如何形容呢。
春風撫過的一池碧水,泛著漣漪的湧上周圍,兩岸的柳樹突然開滿了花。心驀地就軟了下來。
算了算了,也不是帶不得這個累贅,索性當做背了個包袱吧。
他走著走著,腳步莫名輕快起來,唇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拎起江衍琛的手,突而足尖輕點,筋鬥雲從他腳下盤旋升起,拖住兩個相貼的聲影,緩緩飛到了天上。
藍天縱情,比翼□□。
*********************************
“土地土地快出來!”江衍琛站在地上跺了跺腳,然而無論地麵還是地下都一片平靜。
孫悟空在他旁邊看了會,金箍棒在地上擊打了那麼幾下,一聲都沒發出,就見著地麵上一股白煙嫋嫋升起,一個白胡子的老頭打著轉從地上升了起來,叫苦不迭道:“大聖,大聖,小仙來遲了,莫敲,快莫敲!”
江衍琛注意到這土地比之前的那一隻還要矮,胡子卻要更短些。不過這天下的土地一般黑,都是個欺軟怕硬的貨,他哼了一聲道:“土地,我問你,你叫你你怎麼不出來?”
土地公公掏了掏耳朵,道:“什麼?長老不知,小仙上了年紀,耳朵有些不靈光咧。”
江衍琛:“……”你特麼一個神仙跟我裝聾,真當自己是智障啊喂!
“是麼?”站在旁邊的孫悟空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既然如此,不如割了吧。俺老孫也算幫了你一個忙。”
江衍琛和土地心底同時一驚。土地沒有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也知道孫悟空的能耐,嚇的屁滾尿流道:“大聖饒命,小仙、小仙真的沒有聽見。”
江衍琛那一刹那,看見了沒有失憶前的猴哥,他怔怔的看著他,微微開口道:“你……”
孫悟空卻收起了剛剛表情道:“怎麼?我以前也是這般?難怪我做的如此自然。”
“哎……”聽見這句話,江衍琛說不遺憾是假的,隻能在心中暗暗歎了口氣,對土地道,“沒事,大聖說說,逗你玩的罷了。隻是,我們二人有事情要像你打聽一下。”
“長老請說。”土地擦了一頭的汗,見江衍琛肯為他說話,突然鬆了一口氣,語氣也恭敬起來。
“我們想像你打聽一下妖怪。”江衍琛道,“是個豬妖,頂著一個大豬頭,奇醜無比。不久前,大概就在前麵那個小國那裏出現過,然後就不知所蹤,怎麼樣,土地公公可有所耳聞?”
土地公公撫了撫胡子,思索道:“若說最近新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妖怪……沒錯,還確實有那麼一個豬妖。”
“你知道他?”江衍琛眼睛一亮,“那你可知道他現在何處?“
“這自然是知道的。”土地公公也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道,“要說這個豬妖,現在也在妖界也是小有盛名。沒人知道他的來曆,隻是某天突然出現了不說,問題是他的法術極高,凶猛異常,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
“性格暴戾無比,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現在成為了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角色……”說著他戰戰兢兢地看著旁邊的孫悟空道,“還真有幾分,當年大聖的風采……”
見江衍琛表情不對,連忙拍起馬屁道:“不過這妖怪嗜殺成性,相較而言,必然是大聖更要高上那麼一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