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照著自己原來的比賽習慣喊出了台詞。比如丸井文太在打出一球之後,念出了那句“怎麼樣,我很天才吧”,神色飛揚的陽光樣子,根本與劇本中的刻薄的二哥不符。
“丸井,你先回來熟悉下台詞。”再次叫停後,幸村精市將丸井文太叫了下來。
“我覺得這種台詞更適合我,反正都是比賽,改下也沒關係的吧,幸村?”丸井文太一邊走下來一邊發表自己的一件,什麼“從我的球拍下消失吧”,“你是不可能打贏有著多年網球經驗的我”,這都是什麼爛台詞啊,根本不符合他的天才學員身份嘛。
“意見駁回。”幸村精市完全無視丸井文太拜托的表情,轉頭對著一旁的柳蓮二說道,“我覺得這部分的排練已經可以了,隻要他們把台詞記熟,等所有的情節都排練完,再走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柳蓮二點點頭,畢竟這一幕最重要的是對網球的控製,這對他們來說,確實沒有比這更簡單的戲幕了。“接下來要排哪一幕?繼母和繼子嗎?”
隨著幸村精市的確認,切原赤也跟著走了上去。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以一幅謙卑姿態,說出“媽媽大人,您還需要我去做什麼嗎”的幸村精市,本來就不擅長記台詞的切原赤也成功地卡詞了,下意識地就吐了一句:“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做就可以了,幸村部長!”
“哈哈哈哈,赤也,你是來搞笑的嗎?”在後麵等待重新出場的丸井文太聽到切原赤也的台詞,捧著自己的獨自笑得彎下了腰,“你可是要虐待繼子的後母啊,你這樣可是不行的。”
“對、對不起,幸村部長。”
“赤也,我們現在是在排練,不是在社團,你別緊張,我們慢慢來。”
切原赤也用力地點頭,但是過了一會又不好意★
雖然答應了和母親商談,可是對於清夏的事,又是絕對不能把真相說出來的。一時之間,幸村精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打開這個話題。
“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幸村精市沉默地點點頭,幸村媽媽若有所悟地沉吟了一會,又道,“那讓媽媽先來猜猜是哪方麵的疑問?全國大賽已經結束,以立海大網球部的實力,後輩的繼承應該不會讓你擔心。學習上的話,雖然缺席了大半年,可是以你的學習能力,也不會是問題。如果是朋友,從來沒有見你在這方麵感到困擾過。那麼,是感情上的問題?”
被猜中心思的幸村精市在這會倒是沒有別扭或者尷尬之類的情緒,對上母親看過來帶著鼓勵的眼神,組織了一下語言,緩聲說道:“我有一個很珍惜的筆友,因為一些原因,這個筆友不會告訴我她是誰。但我知道她就是我周圍認識的某一個人,甚至我能夠肯定她就是其中的哪一個。可是,我常常會在不經意間從另一個人身上想到這個筆友的某些特質。有時候,我所肯定的那個人又會讓我覺得是我那位筆友的話,她不會有那些表現。但在我迷惘的時候,她又說出了筆友以前說過的話。”
幸村媽媽聽了兒子說的話,將其中的內容理了一會,道:“精市,你能確定你那位筆友就是她們之中的一個嗎?”
“我確定。”
幸村媽媽聽著兒子毫不猶豫的回答,心下一定,“所以,你現在煩惱的是因為在其他人身上感覺到更像筆友的一些東西,讓你對認定的那個人是筆友的事實產生了動搖?”
幸村精市過了良久,才以略微幹澀的聲音回了聲“是”。
“既然有了動搖,你卻隻是在這裏煩惱,是因為你堅信那個人就是筆友?”
“……是。”
幸村媽媽問完了這句,沒有馬上說下去,而是目光深沉地注視著自己的兒子。過了一會,幸村媽媽伸出手搭上了兒子的肩膀,語氣有著輕微的歎息:“精市,為什麼你堅定不疑地認為那個人就是筆友?是因為另外一個人身上發生了某些變化,讓你更願意去相信認定的那個人,也不想去承認其中的可能性嗎?”
幸村精市猛地抬起頭,臉上的震驚尤帶著一絲想要隱藏起來的倉惶。幸村媽媽站起了身,搭在兒子肩上的手放到了他的頭上揉了揉,“精市,在你的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隻是,那個人和你的認知有了差別,你覺得她應該像你認定的那個人一樣才符合自己的期望。可是,這種強加的期望對被你認定的那個人而言,是不公平的。”
幸村精市聞言,表情怔了怔,卻抿著唇沒有出聲。
“媽媽感覺到了你對這個筆友的珍惜。”幸村媽媽說著收回了手,“精市,人生本來就不可能完全照著自己的期望去走每一步。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不願,是你的一種軟弱的表現?真的想要珍惜的話,就不該怯步。”
軟弱……嗎,幸村精市拿開了畫板上的遮布,雙眼凝視著上麵的輪廓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可他,還是想要再試試。
這個周末,幸村精市組織了參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