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地,“……那你心動了嗎?”
“……你說呢?”她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反問過來。
“……”我當然不能說。鮮紅的酒盛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裏格外好看,讓人垂涎,還有一個關鍵原因是已經這樣舉了很久了,“那讓我們為了心動幹一杯吧。”我點點頭,微笑著說。
醇酒佳人美味,這頓飯可以說是吃得舒心愜意。隨便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韓冰虹很健談且直率得可愛,她先是給我講在單位聽到和看到的一些趣事,後來講起自己生活中的一些瑣事。也許是記者職業地原因,很小的一件事從她的嘴裏說出來也會感覺很精彩。我微笑著點著頭聽著,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她在講,偶爾會接上一兩句話,以便使她接上剛才自己講過的而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我忽然想起來如果在對口相聲裏,我這就算那個捧哏吧,這個想法仆一出現,自己還偷笑了一下。酒至半酣,我們之間更是毫無拘謹的感覺了。
“任一凡,……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優秀吧?”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她忽然問出了這麼個問題,讓我聽了一愣。
我馬上想到了葉琳。雖然我們沒有正式地確立關係,但我已經把她當成我的女朋友,而我相信她也一定是這樣來定位我的。但我想不好該怎樣回答她地這個問題。沒想到她馬上接著說道:“你不用告訴我,她一定是地。”
“隻不過我們還沒有明確過彼此的關係。”我實話實說。
“噢?……那就是說如果你和別的女孩交往她也許會不高興,但並不能說什麼了?”她身體微微前傾,調皮地問道。
“……大家朋友關係沒什麼的,就算結了婚也可以有異性朋友呀不是嗎?”我理直氣壯。
“那倒是。”她很認同地點點頭,“那你願意交我這個異性朋友嗎?”
“求之不得呀。”我笑了。“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
“嗬嗬,是呀,來,任一凡,為了朋友,我們幹一杯。”我們舉杯輕觸,然後都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相視而笑。
“冰虹啊。”為了顯得親切,我省略了她的姓氏而直接叫她的名字,“聽說你爸爸在省政府工作,是嗎?”
“……你也知道了?”她聽我問起這個。忽然顯得有些無精打采,“說實話,我不願意別人提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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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我奇道。
“哎,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在省城而在武漢嗎?我就是不願意和他們待在一起……不是我不愛他們,而是他們對我的要求實在是太嚴格了,在他們地眼裏,自己的女兒應該是完美無缺的,因此管得我幾乎要崩潰了……對他們來說是愛之深責之切,可是對我來說是不能承受之重呢。於是就一個人來了武漢。”
‘噢,這樣呀,我明白了。”我點頭笑了,這是一個有著背逆性格的女孩。
“武漢有親戚是嗎?”我問。
“是的,有一個姑姑。”
“你住在姑姑那裏吧?”問完了後我忽然發現這個問題自已問得很沒有水平,人家一個姑娘家住哪兒關你什麼事兒呀?
“不。我自己一個人住。”但她絲毫不以為意,回答得幹脆明了。
一頓飯吃得盡歡而散。從富春樓裏出來,我打車直接送她到她的住處。她說太晚了就不請你上來坐了,我說是啊不上去了,保持聯係吧。互道晚安後,韓冰虹朝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樓。
十月二十一日,星期六上午九點。
我打電話給磨磨和遊不離,說想去看看方寧,他們忙說好。遊不離又叫上了王歡,我們一行四人在公司樓下集合,一起去了方寧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