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卻越來越頻繁。而我們雙方對這樣的溝通都有著歡樂的記憶,感覺開了頭就刹不住閘了。
白天打電話。晚上則多是互發短信,內容涉及問候、調侃、鬥嘴、整蠱、測試、腦筋急轉彎等等,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總的來說,她對我的態度越來越溫和了,再沒有像前一段時間那樣,橫眉冷對。但也並未恢複到原來的水平,一是不允許我調♪戲她,否則立馬翻臉。二是不和我曖昧。有一次晚上通電話的時候。我說葉琳,我寫了一首詩念給你聽聽吧,她說嗯,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地讀到:“向往春天。
向往春天那出人意料的美麗,一位美豔的女郎。
如春風般,帶著鮮花地芬芳,悄然無聲地來到身旁,長成一株華麗的葡萄樹。
而我像一隻蝸牛,帶著無限的憧憬開始攀登,在那美麗的軀體上留下長長的汗痕,在……”
她先是笑,後來也的確是喊了停,但我裝沒聽見。終於,她好像忍無可忍。大喊了一聲:“住口!”
說實在話,當一個人充滿激情地讀自己寫地詩而被這樣的方式叫停了,感覺上是很不爽的,但沒等我抱怨,她已經開始開誠布公、毫無保留地發表評論了:“任一凡!我可讓你惡心死了!難道你非得讓我牙齒全部酸倒、吐掉剛吃完的晚飯才甘心嗎?你給我聽著,以後不管你寫了什麼詩,千萬不要讓我聽到,也不要讓我看到……”
“葉琳小姐,你公平點好不好?在一個寒風刺骨的冬天的晚上,寫下一首向往春天的詩,我是覺得咱們關係不錯才讀給你聽的,一般人我才不會告訴他呢……”
噗嗤……她好像笑了,“……哼!任一凡,你弄清楚了,我隻是你的上司知道嗎?除此之外什麼關係也沒有,請你說話不要那麼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
聖誕節那天,我讓梁山通知下去,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回家準備一下,晚上六點到創世紀大廈共度聖誕。
當天地活動是這樣安排的,先是享用聖誕然後是才藝展示和遊戲活動,之後是K歌和跳舞,最大家都玩得非常開心。在才藝展示的時候,有拉小提琴的,有跳街舞的,還有唱歌劇的。而我每每都會驚訝,這才發現公司裏竟有這麼多多才多藝的人。後來不知道是誰提議的讓我表演一個節目,說什麼也躲不過去了,沒辦法,隻好碰著頭皮抽了一張紙簽,上麵寫著的要表演的節目竟然是詩朗誦。
我大窘,偷眼看葉琳,她一臉興災樂禍的壞笑。我估計這是她有意安排的,於是想了想之後,很大方地提議請她上來和我一起表演。結果掌聲雷動,大家極力支持慫恿。看著她如同上刑場一般地走上來的樣子,我的肚子都快要笑破了。她則狠狠地拿眼睛剜我,卻毫無辦法。
我們每人一段,配合默契地一起朗誦了匈牙利偉大詩人裴多菲的《我願意是急流》。
我願意是急流,山裏的小河,在崎嶇的路上,—
岩石上經過……
隻要我的愛人是一條小魚,在我的浪花中,快樂地遊來遊去。
我願意是荒林,在河流的兩岸,對一陣陣的狂風,勇敢地作戰……
隻要我的愛人是一隻小鳥,在我的稠密的樹枝間做巢,鳴叫。
我願意是廢墟,在峻峭的山岩上,這靜默的毀滅並不使我懊喪……
隻要我的愛人是青青的常春藤,沿著我荒涼的額,親密地攀援上升。
我願意是草屋,在深深的山穀底,草屋的頂上,飽受風雨的打擊……
隻要我的愛人是可愛的火焰,在我的爐子裏,愉快地緩慢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