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藍箭公司的宣傳正在按計劃開展,一切都很順利……”
之後,我們愉快地聊起天來。
回到集團辦公室,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了方寧的電話。
“凡哥,聽說你今天來世紀暢想了是嗎?”
“嗬嗬,是啊,說你去拜訪客戶了。最近這一段時間怎麼樣啊?聽說你已經是世紀暢想的業務大王了,凡哥恭喜你!對了,你爸爸的身體也還好吧?”
“……凡哥,我想見你。”電話裏麵,方寧的聲音有些怪。
“好啊,等改天約一下,叫上磨磨不離他們一起吃個飯吧,我們也有日子沒聚了,嗬嗬。”
“凡哥,我今天就想見你。”電話裏,方寧的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方寧,我今晚……”
“凡哥,我希望今天你不要拒絕我的這個請求好嗎?!”她的語氣鄭重。
“噢,那好吧。”我想了想說。
家常鯉魚、辣椒炒肉、西紅柿炒雞蛋、胡蘿卜炒木耳,還有一瓶紅酒。腰上係著圍裙的方寧,象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在廚房裏輕盈地忙碌著。臉側柔順的短發因被汗水浸潤而愛地貼在頰邊,不知是因為爐火的熱度還是別的什麼臉龐紅紅的,更襯得那張年輕的臉散發出青春的光采。
由於她嚴令不用我幫忙,我隻好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倚在飯廳的牆邊看著她做這一切,心情複雜。
既然一定要見,我本來是打算請方寧到一家環境很好的飯店裏一起吃飯的,但在電話裏,方寧堅持說今天晚上要到我家吃飯,還要求我什麼都不要管,她來安排一切。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聽著她那鄭重的語氣,我隻好答應了她。
我先回到了家,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方寧按響了門鈴,我打開門,發現她買了兩大包東西來。把東西放好,她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裏,脫掉外套麻利地幹起活來,然後就是上麵的那一幕。
等菜都擺上了桌,方寧摘下圍裙,請我在餐桌旁坐好,然後自己也坐下來。一聲脆響,她拔開紅酒瓶上的木塞,在兩隻高腳杯裏倒入殷紅的酒液。
餐廳裏的照明設施是幾盞發出暖光的縱橫交錯的小小射燈,光線柔和而曖昧。以前我和陳青經常會玩這種浪漫情調,生活雖然清貧但苦中有樂。而今天,坐在對麵的是另一個女人。
“凡哥,我敬你一杯!”端起酒杯,方寧深沉地看著我,她眼睛裏的東西讓我感到不安。
“嘿嘿,”我笑了,感覺氣氛有些太過沉重了,我刻意調節一下,“寧寧,你敬凡哥可以,什麼理由呢?”
“……理由太多所以變得沒有意義了,”想了一下,方寧說道:“我敬你隻是因為你是我的凡哥,這就夠了。”說著話,她已經把酒杯移過來,不由分說地在我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後一仰頭喝光了,我想製止她都來不及。
又在自己的酒杯裏倒上酒,方寧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張卡放到餐桌上推到了我的麵前。我疑惑地看著她。
“這裏存著三十萬,是我爸爸的醫療費,密碼是我的生日。凡哥,我的生日你還記得吧?”
“……”公司裏幾個比較要好的同事曾經一起給方寧過過生日,我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今天就是方寧的生日。
“嗨!對不起了寧寧,你看我,忘了,嗬嗬,凡哥今天借花獻佛了,”我端起酒杯舉到她的麵前,“來,凡哥祝你生日快樂!永遠快樂!幹杯!”
“幹杯!”方寧說道。
兩隻杯子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方寧一仰頭,又幹了。
看到方寧這麼個喝法,我微微皺了皺眉,也仰頭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