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直以來給吳賴的感覺,就是兩個字,靠山!
家有長子國有大臣,吳悠在某些時候,比老爺子吳魁更能鎮得住吳賴,他也是這個世界上吳賴最害怕,最敬畏的人。
吳悠站起來,對吳賴一笑,轉身就朝病房門口走去。
吳賴緊跟兩步,走在大哥的後麵。
忽然,吳賴抬起自己的手掌,一掌砍在大哥的後脖頸上,吳悠眼前一黑,渾身無力地倒了下去……
“哥,我知道跟你說也沒用,但這是我自己的事兒,我不想讓參與進來……”
吳賴抱歉地接住吳悠,把他放平在地上,又推到病床底下去。
然後,他攏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摸了摸別在腰間的匕首,輕步走出了病房。
果然,昏黑的走廊盡頭,站著一個白衣男子,一條高領的白色毛衣,黑色褲子,褲腿很細,個子挺高,在醫院低矮的房頂下,顯得很突兀。
他似乎知道吳賴會出來,根本就沒有往前走,就那麼靜靜地佇立著。
等待中,氣氛有些詭異。
吳賴忽然感覺到一種不祥的預感,那是一種麵對猛虎野獸時才能體會到的強烈的殺氣。
而那種殺氣全部是來自於那個靜默不動的白衣男子。
吳賴心裏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第一次隱隱地感覺到有點害怕……
那是學武的人對於對方實力的直覺!
病房內部的燈光在地板上畫出一個方格的形狀,吳賴就站在那方形的光影之中,被拉出長長的影子,半張臉照著燈光,現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他的眼睛裏血絲密布,一半是因為恐懼,一半,是因為憤怒!
“是你殺了我的家人?”吳賴低聲問道。
白毛衣攤開雙手,笑了一下:“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你是詹金的手下……”吳賴繼續問。
“不……”那人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是那個廢物的手下嗎?”
“你們有一樣的光頭和刺青……”吳賴心裏確信了對方是多芬古堡的錢盟的人,但他更想知道的是,這次的幕後主使是誰,報仇,隻殺掉這樣一個打手,是遠遠不夠的!
如果不能從根上鏟除這個龐大的金錢帝國,隻恐怕自己的餘生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而且一旦事情鬧大,很有可能連大哥大嫂也逃不過這一劫。
“哦……這個,隻是因為詹金很崇拜我,所以模仿了我的形象。”
那人得意地笑起來,他的臉很尖,眉眼和嘴巴都很細長,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揚得厲害,遠遠地看去,像一隻白色的狐狸。
吳賴並不急著動手,他得搞明白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你是領主?”
“嗬嗬,不是,你這樣的一個角色,還犯不上讓領主大人親自出動,有我這樣的下人就足夠了,順便說一下,我叫白客……”
……
在樓下指揮車上監管著大局的鄭摯此刻已經收到了吳賴和對方的對話,他布控的那些眼線中,忽然有人低聲向鄭摯彙報:“頭兒……我剛剛看到那個人是怎麼上樓去的了!”
“哦?怎麼不早說?”鄭摯憤怒地問道。
“一開始,沒敢相信,以為看錯了呢……”那個蹲點的警察小聲說,“那人是從醫院的外牆上‘走’上去的,我們還以為是飄的一個大塑料袋,或者用線牽著的一件衣服什麼的……”
“什麼?”鄭摯就是一愣,連忙讓技術人員調出附近街口的監控錄像,朝著醫院大樓方向的一個紅綠燈上的監控很清晰地拍下了那一幕。
那個人如履平地般地從醫院大樓的外牆體上,“走”了上去!
就仿佛地球引力對他不起任何作用似的……
以前他隻在魔術表演中見過這個,如今卻真實地出現在眼前,這顯然不是一個表演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