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一條腿被鐵鏈拴著,從倉庫頂部十幾米的高度倒著垂吊下來,巨大的撕扯力讓大腿關節當場脫臼,脫臼帶來的疼痛繼續被體重撕扯著,疼得他在半空中殺豬般的慘嚎起來!
“啊啊啊……鄭……救我!”刺耳的慘叫簡直已經是非人的程度,令底部的吳賴和P先生也都聽得心裏一陣發毛。
而鄭摯也早就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自己的線人,那個潛伏在錢盟內部為自己提供情報的同事!
“喲喲……好痛啊,嘿嘿嘿嘿,我看著都有點不忍心了呢!”領主做出誇張的倒抽一口涼氣的樣子,乖張的動作像話劇演員在進行著一場獨角戲的表演一般。
“放了他!”鄭摯尖叫的聲音都有點岔音兒了,他憤怒地不顧一切衝向邊上的鐵梯,繞著螺旋形的梯子朝上跑過去,想要去解救自己的那位同事,卻沒注意到貼著牆壁上方,一道藍色的身影猛然出現,狠狠地一腳踹在鄭摯的臉上,把他從兩米多高的鐵梯上踢了下來。
炎七眼疾手快,上去一把接住鄭摯,避免他當場摔個好歹來。
鄭摯被踢得麵頰通紅,嘴角也見了血,卻顧不上那麼多,猛然一個翻身,掏出自己腰間的手槍,對準了仍舊悠閑地匍匐在欄杆上,像在動物園裏看動物一樣的領主。
“放他下來,不然我就開槍!”鄭摯說這話的時候,通常都是非常具有威懾力的,但這一次,他自己也心裏沒底。
“沒用的!”吳賴一把按住他的槍,“子彈對於領主不起作用!”
“哈哈,說得一點不錯,子彈,武器,對我都沒有什麼作用,這世界上任何的武器都殺不了我,是不是讓你們很是懊喪啊?”領主狂妄地大笑起來,那種勝利者的姿態和囂張讓吳賴壓抑不住地惡心。
“知道我有這麼強大的能力還敢來送死,我真的是佩服你們幾個的膽量,不知道是該誇你們無畏還是該說你們作死?”
炎七無語地跟P先生對視了一下,又同時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吳賴。
“哼哼……”吳賴冷笑一聲,“有些時候作死和勇敢,隻不過隔著一條線,惟一的區別就是勇敢往往成功了,作死是裝比失敗!”
“你又憑什麼覺得你能成功呢?既然……你也是成敗論英雄的人,那一應該聰明一點,上次你已經一敗塗地,你所擁有的一切都被我剝奪了,”領主神氣活現地搖頭晃腦,“我大概不應該給你洗腦,否則的話你就會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像條狗一樣趴在地上痛哭流涕,你的女人當著你的麵被我們玩弄至死,你毫無還手之力!”
吳賴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牙齒咯咯直響,但盡量還在用平靜的表情麵對著領主,這是吳賴的特性,冷靜得近乎恐怖,尤其越是在危機關頭他就越是能夠冷靜思考問題。
但恨意也正如潮水一樣吞噬著自己的內心。
“放了他!不然我立刻調動軍警踏平了你的基地!”鄭摯在一邊絕望地大叫起來、
“哈哈,你真的以為我會在乎嗎?”領主哈哈大笑起來,“從你們進入瑞士境內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看……我並沒有倉皇逃竄不是嗎?”
“你……”鄭摯耳邊充斥著自己線人那刺耳的呼喊聲,看著領主得意洋洋的神色,心急如焚地看著四麵如鐵桶一樣二十幾米的高大圍牆,頭頂上離自己五六米高倒懸著的白人瘦子,疼得滿頭大汗,用求助的目光看著自己……
救我……
那瘦子線人驚恐地對鄭摯說。
鄭摯暗暗咬牙,猛然一抖手腕,把對著領主的槍口移開,照著自己人的腦袋,怦地一槍!
腦漿迸裂,死屍如鍾擺一般在半空蕩來蕩去,四肢低垂,鮮血滴答滴答地從空中掉落下來。
吳賴和P先生他們也都大吃一驚,這個鄭摯……
“嗬嗬,我鄭摯從來不受人威脅!”鄭摯咬牙恨恨地說道,“既然他答應來執行任務,就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嗬嗬,我很欣賞你,心狠手辣,某些地方你比吳賴還要強!他若是當初願意聰明一些的話,恐怕也不會把我們之間的關係搞得如此僵化!”領主無奈地聳聳肩,“有些人就是看不清楚形勢,連我身邊一個白客都對付不了,竟然還想挑戰本尊?”
“白客?”吳賴冷笑,“已經被我殺掉了!”
“哦?”領主一愣,卻又隨即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身邊還有三大護法,其中任何一個對付你都綽綽有餘了!”
“那就來打個試試看!”吳賴掃了一眼,看到圓筒形的牆壁上,不同的角度,如蜥蜴一樣趴著的三大護法!
剛剛踢到鄭摯的,就是藍客。
吳賴並沒有急於行動,目前所剩的這三大護法的實力的確不容小覷,那可不是領主吹出來的,看得出來,他們也都是經過多重基因改造的戰士,很有可能與自己的能力不相上下。
以一敵三,不小心點就會陰溝裏翻船。
吳賴在關鍵時刻極端冷靜的性格再一次顯露出來,他朝著炎七一伸手,刀來!讓老子剁了這幾個敢擋著我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