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一幫蠢材!”紮卡洛夫用手裏的黑漆手杖狠狠地敲打著病床的床頭,氣急敗壞地高聲叫著。
“上百個兄弟手下,竟然被一個高中生戲弄了,你們都是****長大的嗎?”
東部聯盟陣線的工會頭子們膽怯地低下頭去,不敢正視老大憤怒的質問。
捷夫有氣無力地躺在病床上,兩條腿被吊帶吊起來,架空成一個“八”字,樣子很是滑稽可笑。
纏著厚厚的白紗布的下體還有些微微地滲出血來。
“老爸……那個家夥不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捷夫艱難地解釋道,“他似乎擁有某種神秘的力量,能隔空殺人!”
紮卡洛夫正在暴怒地衝著自己的手下發脾氣,自己惟一的親生兒子被傷得這麼重,也難怪這個東部老大上火了。
“你說他能隔空殺人?那不就是簡單的狙擊嘛!”紮卡洛夫把綠色的眼珠一轉,“他一定不是自己去的,肯定是在遠處埋伏了狙擊手,裝模作樣地打翻兩個人,就把你們幾百人都嚇成這個樣子,沒出息的東西!”
捷夫也是一愣,是啊,吳賴不過是那麼一抬手,手下就打翻死掉,這麼簡單的伎倆,自己竟然沒有發覺,自己父親果然是老江湖,一下就點破了機關,捷夫不禁後悔不已。
“你放心,不會讓這個該死的家夥跑掉的!”紮卡洛夫眼裏噙著眼淚安慰自己的寶貝兒子,“我一定會當著你的麵把那家夥碎屍萬段!”
說完,轉而交代自己的手下:“立刻去葉卡捷琳堡中學,把那個叫吳賴的中國學生給我帶來!”
“我們的人已經去了……”工會的胖頭領忙不迭地顯示自己的辦事效率。
“你派那麼幾個人去夠幹什麼的?這次我們東部陣線聯盟丟了這麼大的人,必須要把丟掉的麵子撿回來!去給我召集所有能來的人,一個都不要少,包圍那個該死的中學,就地解決問題!”
“可是老大,這麼大的陣仗……一定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時候事情就不好辦了啊!”工頭小心地建議。
“哼哼,這你就不用管了,我紮卡洛夫決心要辦的人,警方也不敢貿然插手,何況現在世界已經亂成這個樣子,軍隊全部都調集到邊線去防範瘟疫病毒去了,城裏根本沒有幾個警察,他們又能奈何我們?”
“是!”
隻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紮卡洛夫就調動了整個葉卡捷琳堡東部區域的所有碼頭和礦上的人,隻要是屬於東部陣線聯盟的人,全部都是他的打手,從不同的地方趕來為自己的老大助陣,一時間竟然聚集了三四百輛大小不同的車,召集來了三四千人!
這一隻龐大的隊伍像洶湧的黑色河水一樣,從不同的方向朝中學開進,很快就把葉卡捷琳堡包圍了起來。
學校裏的孩子們還在悠閑地上課下課,直到聽見轟鳴的發動機和各種棍棒武器敲擊的聲音,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大家都議論紛紛,有人開始感覺到恐慌,看著那黑壓壓的人群,嚇得躲回到自己的公寓房間裏,緊張地扒著窗戶朝外看。
整個學校裏都收到了消息,校長吩咐所有的老師和學生不要擅自行動,自己則一路小跑,到學校門口去查看情況。
六十多歲的老校長兩鬢斑白,顫巍巍地打開學校的大門,看到從車上下來的西裝筆挺的紮卡洛夫,站在自己的麵前幾乎非要仰視才能看到他那高傲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