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實驗基地裏麵還是很暖和的,到地方你就知道了!”鄭摯似乎對這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似的,一邊說著一邊頂著風,引導吳賴他們朝早已經準備好的巴士走去。
那巴士就停在林間小道上,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實驗基地,這讓一切看上去如此的古怪,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輛鬼巴士似的。
上了巴士,溫度才回暖了一些,吳賴解開勒得緊緊的脖子,長出一口氣,嗬著被凍木了的手指,快快,開車開車!
炎七本來比吳賴還瘦一圈,他走過來坐在吳賴身邊的椅子上,竟然像個巨大的皮球,這貨竟然厚顏無恥地找軍方要了兩件加厚的羽絨服,裏三層外三層地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他們的飛機比我們早四個小時到,你放心,全世界的首腦都在盯著此次事件,大家的希望都聚焦在安娜一個人的身上,不會有任何的閃失的!”鄭摯給吳賴寬心。
又是一番舟車勞頓,巴士在堆滿厚厚積雪和樹葉的泥土路麵上呼嘯而過,然後一拐彎,一頭紮進了叢林綠色的海洋,兩邊粗大的樹木在飛快地朝後倒退,司機是個典型的俄羅斯大漢,滿臉的胡子茬兒,嘴上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衣服油乎乎的,駕駛席的邊上塑料筐裏,還倒著半瓶伏特加。
飛馳了一會兒,忽然山道帶著巴士轉了出來,像是好像把叢林忽然劈成了兩半似的,一條蜿蜒的山澗公路忽然出現,貼著公路的路基底下,是一條寬寬的河流。
那河水湍急,所以並沒有結冰,隻有上遊許多冰沙混合著泥土雪塊,不斷地在河中翻滾著。
“這是什麼河?”吳賴好奇地問鄭摯。
“波諾伊河,從科拉半島的中部發源出來的一條天然河流,全長四百多公裏,彙入白海,這條河一年有半年都是冰封的,我們來的這個季節還不算很冷,再冷一點的季節,卡車就可以在河麵上開過去了。
這附近的山民和遊客都很喜歡鑿冰釣魚,所以基地建設在這裏並不算特別的隱蔽,但正好也是個掩護,若是一個常年不進人的地方,偶爾有車來往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我們的生化實驗基地建在地下,普通人是摸不到入口的……”
鄭摯的話剛介紹了一半,忽然巴士一轉彎,朝著前麵的叢林衝了過去。
吳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看著一排綠色的叢林像一排牆一樣朝著車窗撞了上來,臨到眼前竟然猛然自動打開了一道五六米寬的大門,像憑空出現的一頭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似的。
巴士毅然決然地一頭紮進去,身後,最後一點光明也緩緩關上,漆黑的四周隻有地麵上,有兩排示寬燈提示著該走的道路。
大壩司機似乎早就輕車熟路,也懶得打開車燈,隻一路在漆黑的道路上一路朝下坡開,連刹車都不點一下,看得人心驚肉跳的。
逐漸的,車子下行了十幾分鍾,又拐了幾個彎之後,四周才逐漸有了一些燈光。
這裏,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倉庫,吳賴他們的車,就是從身後這條斜著從地麵插進地裏的路上開下來的。
倉庫內部是用大量的工型鋼支撐起來,擁有二十幾米高的巨大穹隆,像一頂巨大的帳篷一樣,底部是幾乎二十個足球場大小的停機坪,各種軍用卡車和小型飛機亂七八糟地停放在兩邊,很多似乎都是經年未用,蓋著厚厚的油布,落滿了灰塵。
而地底廣場的裏麵燈火通明,有一個貼地運行的電梯,類似機場裏拉行李的地麵電梯一樣,隻不過更加的寬,也顯得比較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