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想不到是軍爺大人,在這宵禁的晚上您大半夜光臨寒舍,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吩咐嗎?”瀧澤先知裝出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慌張把堵在門口的身體讓開,讓對方大踏步地走進來。
那禁衛軍領隊一言不發地走進來,先是在屋子裏掃視了一圈,然後冷笑道:“瀧澤先知,很早以前就聽過您的大名,但一直公務繁忙沒有抽出時間來拜會一下,如今看來,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既然你號稱是無所不知的先知,自然也該知道我會來這裏,和我為什麼要來這裏,如果你已經都知道了這些,那麼……似乎就不該再麻煩我多說什麼了吧?”
瀧澤先知慚愧地一笑:“哪裏哪裏,所謂先知不過就是鄉野市場上混飯吃的時候用的一個幌子而已,欺騙欺騙那些不懂事的泥腿子還行,對於大人您這樣明察秋毫的高人,我怎敢班門弄斧地賣弄什麼先知的名號,大人午夜前來,想必一定有要緊的事兒,還請明示!”
禁衛軍領隊斜著眼睛看了先知一陣,從表情變化上似乎看不出什麼問題來,但領主已經下令說P先生的確在這裏,再跟對方打什麼啞謎地互相試探已經沒有什麼必要,於是直接說道:“淩卓大人說,逃亡的幾個叛國者就在你的家裏!所以我帶人來查看一下,如果你能夠爽快地把他們交出來,說明你根本不知情,那就好像家裏溜進幾隻討厭的耗子,責任並不在你的身上,我想淩卓大人也不會追究的。
但如果你不識相,要繼續包藏這些罪犯的話,我也就幫不了你什麼了,到時候一通論罪,您這一大把年紀,犯不上再去挨那一刀,您覺得呢?”
先知先是一愣,然後馬上陪著笑埋怨起來:“軍爺大人,您這話就玩笑了,我怎麼敢窩藏叛國重罪的犯人?
再說了,您去市場上打聽打聽,近幾年來,我從來不曾離開過聖城,聽說那幾個叛國者也是昨天早上才到這裏的,我又怎麼可能認識他們?又有什麼理由來窩藏他們呢?”
“理由嘛,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事兒,我隻管有沒有人把他們藏起來,如果你不交人的話,我隻好下令搜捕了!”禁衛軍領隊一臉不耐煩的樣子。
“好吧好吧!”瀧澤先知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說沒有您肯定也不會相信,那就請您的手下在我這四層小樓裏搜一搜,以證明小人的清白!”
“哼,你最好是清白的!”禁衛軍領隊哼了一聲,對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一幫人就開始在屋子裏用長矛挑著開始到處翻找起來。
那些人搜查得極為細致,各處的牆壁竟然都用長矛的杆敲上一敲,聽聽是不是空心的。
瀧澤先知心裏一陣打鼓,但仍然麵帶笑容地看著禁衛軍領隊:“您還沒吃東西吧?小人這裏還有些美酒,要不然,您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等他們搜查完畢再說?”
“嗯?”禁衛軍領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副奸饞小人的嘴臉,眯著眼睛看了看瀧澤先知,“要說起來,今天出任務太急,還真的是沒有吃東西!”
瀧澤先知就趕忙從壁櫥裏拿出兩瓶陳年佳釀,嘭的一聲打開了,放在客廳的條案上,然後又取出了一些食物菜品,三鮮幹果什麼的,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禁衛軍領隊二話不說,抓起杯子灌了一大口米酒,香噴噴地抓起醬肉來,大口地撕咬著。
“您慢點兒,又不趕時間,您不要著急……”瀧澤先知偌大的年紀,卻隻能垂手站在一邊伺候著,臉上堆滿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