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眼前的小姐變了,特別是剛剛小姐看她的眼神,比外頭的寒冰也差不了多少。
阮若璃沒有機會如意,她連頭都沒回。
如意見狀,心裏開始著急起來。
她是宋玉凝送到阮若璃身邊的,為了就是套出阮若璃娘親的一個玉印。
可是過去了這麼久,如意依舊什麼頭緒都沒有,現在阮若璃對她的態度還是愛答不理的,這對她來說更加不易。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外頭傳來了一個聲音。
“小姐,老夫人你過去一趟。”
老夫人?
在將軍府裏能被稱為老夫人的,隻有這具身體的奶奶,宋玉凝的動作夠快,這才多長時間,就去告狀了。
阮若璃拍掉自己手上的土,轉身向門外走去。
門外站著的是老夫人的婢女春梅,看見阮若璃出來,臉上的不屑一閃而過。
“走吧。”
阮若璃飛快的捕捉到了她臉上的表情,挑挑眉,沒有說什麼,隻是跟在春梅身後,往老夫人的院子裏走去。
等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門口,阮若璃手掌一翻,一顆小石子打在了春梅的膝蓋上,春梅痛呼一聲,向前栽去,摔了個狗啃泥。
見春梅出醜,阮若璃冷冷一笑,從她身邊繞了過去,徑直進了院子。
阮若璃才一進門,坐在上座的一個老嫗就冷哼一聲,“孽障,還不給我跪下?”
聽見老嫗發話,阮若璃並沒有理會,隻是抬眸掃了屋裏眾人一眼,剛剛開口的那個老嫗就是老夫人了,宋玉凝正坐在她的身邊,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
打量完屋內眾人,阮若璃才朝著上座老夫人行了一禮,慢悠悠開口:“跪?我為什麼要跪?”
“孽障!你三九寒天,把你姐姐推進水裏,害得她感染風寒,此等狠毒心腸,還敢不認?”老夫人一臉狠厲的看著阮若璃,期間還在安慰著哭泣的宋玉凝,差別對待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這偏心要不要太明顯?
阮若璃在心底嗤笑,她穿著粗布衣衫,住著破敗柴房,宋玉凝更是三天兩頭毒打她,還把她摁在水裏玩,她就不信老夫人不知道!
她也是一身傷,憑什麼她跪?論起身份來,她才是嫡女。
“嗬嗬,”阮若璃輕笑一聲,“奶奶,您怎麼不問問,我為何推她?”
“奶奶!我不過是與妹妹玩鬧而已,誰知妹妹突然把我推進水裏,還威脅我說,以後要扒了我的舌頭!嗚嗚,奶奶,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宋玉凝撲在老夫人身上,嗚咽不已,配上那一張蒼白的小臉,看起來好不可憐。
老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宋玉凝的小手,然後瞪向阮若璃,厲聲道,“還不快跪下來給你姐姐認錯?然後再去祠堂領十鞭子,跪上三天給凝兒祈福!”
阮若璃差點笑出聲,這個老夫人的心,怕是偏到了天邊去了吧?
她被宋玉凝打的傷痕累累,老夫人不聞不問,反倒是罰她?
哪裏的道理!
她掀起自己的衣服,把手臂上的傷痕露給老夫人看,然後半帶嘲諷的看向老夫人,說道,“奶奶為何不關心一下,孫女身上的的傷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眼前的小姐變了,特別是剛剛小姐看她的眼神,比外頭的寒冰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