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啊?禦醫們?”

南宮流敘輕聲一問,身後眾人整齊有序地點頭應和。

這哪是太醫的意見,分明就是南宮流敘有意借著她阮若璃挖的坑,一把推她入坑。

老夫人這下可分不清七皇子對阮若璃到底是寵,還是虐了。

眾人也是麵麵相覷,隻有那宋玉凝聽了暗自叫好,果然七皇子還是隻把自己那嫡妹當做玩物。

阮若璃是嫡出又怎樣,還不是日日被她欺壓,現在又被七皇子戲耍,真是大快人心。

剛剛還呻吟個不停地阮若璃此刻早已沒了音,幽怨地盯著南宮流敘,暗暗地咬牙搓齒,努力隱藏著自己的殺意。

“若璃,好生修養身體。父皇自會命人擇良辰吉日的,大婚之事,你不必操心。”

男人不顧眾目睽睽,輕撫在她耳邊用不小的聲音說著,說給她聽也說給眾人聽。

折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之前被割傷的那部分如今已結痂,她還以為又要被割出個口子,不料這回扇緣上帶著淡淡的草藥味,也遠不似當日那麼鋒利。

僅是滑膩地在她原來的傷疤上撫過。

她望見他的眸子裏帶著笑意、帶著涼薄、戲耍、卻又有幾絲細小的溫情,忙告誡自己是眼花了。

這麼危險的男人,自己一定要倍加提防才是!

南宮流敘鬧騰了一番,帶著禦醫們揚長而去,留給阮若璃的是萬人看起來錦衣玉食,實則是哭笑不得。

將軍府果真給她準備了高溫難忍的潮濕木屋,古人還真是有著無盡智慧,真能造出個桑拿房來。

就這麼蒸了數日,從開始的苦不堪言,不久後竟然還有幾分清爽了。

“小姐……你這紅疹果真治好了呢……”如意端著布巾守在木屋邊,有點心驚。

“怎麼?你這是從外麵遠遊回來了?”阮若璃數日不怎麼見如意來照顧自己,如今自己病好了,敢出來到她身邊了?

真是令人作嘔。

如意也是自知尷尬,忙幹笑著掩飾,“小姐可真會打趣奴婢。奴婢近日是為您去尋這怪病解法,又監工這木屋的建造。忠心可是青天可鑒呢。”

“嗬?尋這病的解法?”阮若璃輕笑,冷冷的瞪著如意,“我這病,你不是清楚地很嘛?”轉而竟溫和起來,起身披上浴巾,“你怕什麼,怕我不把解藥給你嗎?”

如意一見阮若璃態度好轉,心中暗鬆了口氣,近期腹中無痛,險些忘了自己還被阮若璃下毒一事。

“是不是前日複發了?腹痛?”阮若璃附在如意耳側,輕聲笑著,一手輕撫著如意的小腹,一手遞在如意後頸處。

阮若璃的指尖剛一觸在如意的皮膚上,這婢女就嚇得一顫,忙跪地求饒。

“小姐小姐!奴婢錯了!您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你哪錯了?嗯?”阮若璃一發狠,把如意的臉按貼在灼熱的木椅上,如意立馬掙紮尖叫,越發撕心裂肺的求饒。

“奴婢,奴婢不該向大小姐告密!奴婢該死!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不是啊?禦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