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些老氣吧。”春梅念叨著。
“還有比這更深的顏色能擋住我身上的血嗎!”阮若璃厲聲斥責,看著春梅氣的兩腮直鼓卻對她無可奈何,胸中鬱結終舒,過了一番癮。
“算了,你們出去,我自己擦拭下傷口。”
春梅可是樂不得的,立馬答應下來,用眼神拽走了臉上還紅腫著的如意。
阮若璃看了看手裏這衣裳,瞥見鏡中自己背後的血痕,立誓一定要把這些仇一一報回來!
倆婢女在屋外等了半晌,也不見阮若璃出來,胸中狐疑,對視間,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沒等商議,隻見拐角處一幫人嗚嗚泱泱過來,持著折扇身著紅衣錦服的妖孽男子為首,畏畏縮縮的老夫人其次,再就是在旁邊想盡辦法暗送秋波的宋玉凝。
他們身後還有一幫帶著看熱鬧的心思湊過來的奴婢,場麵甚是浩大。
“怎麼?你家這小姐派頭這麼大?本殿下等了許久還不出來,是等著我親自來接?”
南宮流敘望著浸在暮色中的偏屋,笑言。
“不是不是,二小姐這是特意在梳妝打扮。”春梅上前應付,不料南宮流敘根本不聽她的解釋,敏捷地繞過她,伸手就要去推門。
“萬萬不可!”老夫人急了,她怕此時阮若璃在更衣,背上新鮮的傷痕被七皇子看見,著實是不好解釋。
“不可什麼?”
“啊,閨房,七皇子怎好進入呢……”宋玉凝說著,掩麵輕笑,實則是在與身側的如意交換眼神,看看那阮若璃到底在搞什麼鬼。
“閨房?嗬嗬,反正不久以後就是本殿下的正妃,還差這一天嗎?何況,”南宮流敘笑語中帶著嘲諷,折扇在眼前塗漆已斑駁脫落的木門上一刮,立馬刮出一堆碎屑,“這哪裏像將軍府的閨房啊?恐怕將軍府是沒把禦醫所說的用華宮好生伺候正妃的話放在心上吧?”
眾人啞口無言,阻止不了七皇子踏進去。
他也是好奇那小東西在幹什麼,南宮流敘張揚地一推門,風卷起暗紅色衣袂翩翩,黃昏的光暈流進這清冷的閨房。
隻見裏麵空無一人,隻有靜物沐著夕陽。
眾人驚呆,哪想到這阮若璃竟憑空消失了!
“美人在與我迷藏?”
話語剛落,一股帶著夜色前兆的風由半開著的後窗外刮來,南宮流敘嗅著這空氣中些許的血腥味,眼中不禁泛起幾絲凜冽,歪頭笑語看向老夫人,那瞳底卻盡是刀鋒。
男人沒問美人去了哪,僅詢著,“難道我的正妃被動了私行麼?”
“這有些老氣吧。”春梅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