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她這是命不久矣,您也別氣。”老夫人一在堂中坐下,宋玉凝就立馬好聲好氣地為阮若璃說話。
“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
“禦醫們也說不準,還有人猜測是鬼怪附體了。”
“鬼神作祟?”
要說這個,老夫人是信的,畢竟這阮若璃是災星,離家出走瘋玩一趟,招回來什麼鬼都是能想象到的。
“給若璃請個術士吧。不論如何,咱得試試,七皇子和皇上才不會怪罪下來了。這人要是不治就去了,實在是不好說啊。”
宋玉凝說著,心中盡是自己的小算盤。
如今有人猜忌阮若璃是被妖物作祟這是好事,正好方便了她宋玉凝繼續動手腳,之前那南蠻毒藥沒能一下要了她的命,現在這樣拖著,著實讓她不放心。
求得了老夫人的同意,她回到自己屋中,忙想翻找那剩下的毒藥,自己本給自己留了一份,一放如意那丫頭出什麼岔子,還可以再找其他人用藥,可是如今,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身邊的奴婢也完全不知道她藏藥的事,讓她心中一陣疑惑。
“不可能啊,怎麼會不見呢?”宋玉凝喃喃道,找得滿頭大汗,“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說是慢性藥,這症狀來得這麼凶猛,又現在又沒了,真是……”
窗外的梔子聽到這話,嘴角無情地勾了勾,摸了摸自己腰間昨夜裏就已偷出來的毒藥還在,就鑽進樹林,回了阮若璃身邊。
此刻人早就對阮若璃避之不及了,這讓阮若璃得以悠哉悠哉地獨自一人在院中品酒。
許久不喝烈酒,僅兩小盅就有些微醺。
烈酒入喉,她望著頭上那明亮的日頭,放聲大笑,還未開懷,梔子已從牆的另一邊翻了進來。
梔子輕嗅到一抹酒香,轉眼就望見阮若璃又不守醫囑,居然敢開始喝酒了!
“小姐,你可別忘了你這腿傷可是真的。”
梔子語氣冰冷,略帶嫌棄,手中卻不奪下阮若璃手裏的酒杯。
“我中毒也是真的,那太醫偷偷告訴我,此毒多飲烈酒就可解呢。”阮若璃嗬嗬笑著,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照料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偷來了嗎?”
梔子沉了沉,終於將腰間的毒藥拿出,遞給阮若璃。
阮若璃一見這紙包的褶皺,便抬眉凝重地看了看梔子,嘴角的笑變得更為諷刺。
這藥藥性如此地烈,她僅抿了一口就嚴重到傷口流膿惡化,若是喝了那一杯定然早已一命嗚呼了。
宋玉凝那小膽子定是不會講這種毒藥貼身帶著的,肯定是在屋中角落好生供養,可如今這褶皺,和梔子微微的不情願,真是讓阮若璃不得不防。
這梔子早就偷來了這毒藥了,卻不交給她,是要幹嘛?
阮若璃的瞳孔深處是刀子,對視之間,卻發現對方也不差,梔子眸子裏的冷,深處藏著殺意。
“奶奶,她這是命不久矣,您也別氣。”老夫人一在堂中坐下,宋玉凝就立馬好聲好氣地為阮若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