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凝倒是恢複得快,手上捆著軟布就出來了,盡管有些虛弱,還是執拗地將唇染上了一片紅,已曾氣色。
南宮流敘長袖一揮,此時再也不客氣,“老夫人恐怕是忘了你府中還有一個姑娘在本殿手中。”
果然是來討債的,老夫人倒吸一口氣,她一直暗中派人去仿這孫女的情況,卻一直找不到消息,如今南宮流敘如此說出來,讓老夫人思念孫女之心更切。
“哪裏敢忘。可是此事,真是意外。”老夫人連忙解釋著,她此次可當真沒有插手。
“意外?”南宮流敘臉上的笑容卻是鋒利,纖指一揚,一封書信便摔在了雨跡未幹的地上,上麵赫然立著“將軍府”三個字。
老夫人一見,立馬明白,她觸怒了南宮流敘的底線。
“老夫人想得可是周全。二小姐性命岌岌可危,便將大小姐送與本殿嗎?本殿,”男人頓了一聲,笑容凝固在臉上,震懾眾人,“婚事,可是你等可以插手的?”
“不敢不敢!”老夫人立馬要跪下,請求饒恕,膝蓋剛剛彎曲,就被南宮流敘扶住了。
仰起頭見到的,竟然是南宮流敘春風般柔和的微笑,直叫老夫人以為剛剛是她看花了眼。
活了數十載,頭一次見到如此反差的表情,直叫老夫人心中打鼓。
“老夫人怎麼了這是,本殿是來送與老夫人一項禮品的。”
宋玉凝在一旁聽著,滿腹疑惑,剛剛明明還興師問罪的南宮流敘,為何突然便斬斷話題要來送禮?
“老夫人且好好收著,好生研究。老夫人定知曉本殿的心意。”
說完話,南宮流敘也不說去看一眼自己將死的未來正妃帶著隨從,跨上馬就揚長而去了,竟還留下一串狂笑。
之間剛剛侍衛們圍著的位置上,放著一個精致的木箱,小葉紫檀,發著幽香,卻又有一股奇異的味道摻雜其間。
木箱以金鎖封,老夫人反應過來,發現自己手中多出了一把剛剛南宮流敘放在手中的金鑰匙。
顫顫巍巍地打開鎖,小廝們掀開了箱蓋,一股藥草味撲麵而來,直衝得眾人後退,僅聽到那箱中傳出來陣陣呻吟。
再探頭過去,發現她將軍府被帶走了數月的小孫女就蜷在裏麵,衣衫華貴,卻萬分痛苦,已然掙紮地沒了力氣,因為劇痛侵身,整個人蜷縮著,表情扭曲至極。
叫來禦醫一診治,是和阮若璃如今一模一樣的症狀。
所有人都慌了神,這不就也代表著,老夫人最愛的小孫女,要陪那阮若璃去下葬嗎!
老夫人此刻已然癱軟在地,哭天喊地,已然沒了威嚴和形象。
“造孽啊!造孽!這災星是要害死我們將軍府啊!”
一旁的宋玉凝峨眉緊蹙,手絹都要抓碎了,顧不上去扶她的奶奶,直接就跑出了屋,奔去找那個給她毒跑的姐妹去尋解藥。
真所謂,自作孽,不可活。
宋玉凝倒是恢複得快,手上捆著軟布就出來了,盡管有些虛弱,還是執拗地將唇染上了一片紅,已曾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