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疑惑著,他又定了定眼,隱約覺得這一箱東西好似會喘氣,微微地上下動著,從這黃金的金屬氣味中,又傳出一絲絲掩不掉的血腥味。
如此一來,南宮流敘便篤定了,自己懶得動手,便抬手喚來下人,“來啊,這些金銀玉器本殿很是喜歡。不過聽聞北疆裏,珍貴的東西都是要先奉於火上以祭天,你們也不必分類,直接將這木箱在烈焰上過幾個時辰,剩餘的才是天賜的珍寶。”
此話,箱中的阮若璃聽得可是萬分真切,立馬慌了。
要是別人說著話,她隻當是開完笑,可是這人是南宮流敘,一個可以對十二歲姑娘下以致命毒藥的男人!
放火燒她什麼之類的事情,不就是毫不猶豫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她感到馬車又被仆人趕了趕,心裏立馬急了,想著自己這身子,腿傷雖結了痂,但是怎麼能幹過南宮流敘府的數個小廝?
無論如何,還是試試吧。
這馬車搖搖晃晃,轉了數個彎,漸漸要停下來了,四周也沒什麼其他的聲音,阮若璃覺得怎麼也到地方了,此處可以一拚。
於是一咬牙,兩手捏著金釵當做武器就從箱中蹦了起來,張牙舞爪、虛張聲勢,金玉散落,嘩啦清脆,卻不聞其他聲音。
阮若璃心中疑惑,定眼一看,卻發現小廝全都在遠處。
近處唯獨一個南宮流敘,站在馬車邊凝視著她。
男人的身上還紮著幾個剛剛被她猛地一站帶出來的翠鞘,還在微微搖晃。
“嗬嗬,古人有道是金屋藏嬌,梔子,你這是獻給我什麼?箱中美人嗎?”南宮流敘不屑地瞥了一眼狼狽的阮若璃,便看向一路跪著蹭過來的梔子。
梔子低頭,此時已無話可說。
南宮流敘好似隻當現在衣衫不整,墨發散亂的阮若璃是個空氣,自顧自地和梔子說著話。
“梔子,屢教不改,就是你這般了。上次已經將你的賣身契撕毀,你大可以回家與你的家人團聚。難道不知道再次觸碰我的底線會是什麼結果?”南宮流敘說話間,向梔子走過去,麵色嚴肅。
阮若璃可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南宮流敘,以往的見到的都是個風流成性厚顏無恥的樣子,盡管內心似乎是危險得深不可測,可卻從來沒有表現在臉上過。
今日這是怎麼了?
阮若璃心中細想,似乎那日她裝睡的時候,南宮流敘也嚴肅過。
嗬嗬,果真,怪不得這梔子敢觸碰他的底線,南宮流敘對著梔子一定也是有別樣的情感。
南宮流敘在認真質問梔子,背著身對著她,也看不到她。
而其他的小廝也都低著頭跪在地上,一副“我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的樣子。
如此場景,阮若璃有些僥幸,悄咪咪又小心翼翼地拔出還在箱子中的腳,動作盡量輕著,想要偷偷逃走。
盡管這腿不怎麼好,但是如今沒人敢說話,就代表著沒人敢提醒南宮流敘,她說不定可以明目張膽出了這七皇子府。
微微疑惑著,他又定了定眼,隱約覺得這一箱東西好似會喘氣,微微地上下動著,從這黃金的金屬氣味中,又傳出一絲絲掩不掉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