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阮若璃忍不住調侃幾句,“殿下身邊還真是沒有奸臣,不用擔心被惡人誘導了。”
“嗯?”南宮流敘側過臉望望她,“怎麼?你覺得他們不奉承本殿,你覺得本殿被冷落了?”
“小女可沒這麼說。”阮若璃嘴邊挑起著笑,不知為何,挽住了南宮流敘之後,並沒覺得多不自在,反而是有些親近了,果然肢體距離可以影響心情。
“那你說說你的看法?隻說你認為這些大夫為何對本殿如此即可,盡管分析,本殿一定不罰你。”
阮若璃轉轉鳳眼,目光有些勾人,“光是不罰,小女可不說。若是殿下能答應別再讓晴兒當我的婢女,小女就說。”
“可以。”南宮流敘答應得倒快。
“小女一直在深閨,於朝中之事不甚了解。但是憑剛剛的場景,小女覺得,殿下一定是被排除在皇儲之外的人吧。就算是天下崩了,隻要有其他的皇子在,殿下便不想出手?”
“嗬嗬,你是這麼認為的啊。實在是普通……..”
阮若璃一聽南宮流敘說她普通,立馬有些不快,爭強好勝的本能,立馬顯現出來,“小女剛剛隻說了表。在小女心中,殿下絕對不是等閑之輩,實在是刀未出鞘,暫避鋒芒。”
“哦?”南宮流敘有了些興趣,看著阮若璃的眼睛,那眼珠裏古靈精怪的,滿是活力,比之前病重之時好了許多,看來如今身體恢複得不錯,“你從何得來?本殿如今可是除了美人,天下不爭啊。”
“那殿下爭小女做什麼?”
“因為夫人是美人兒啊。”說話間,南宮流敘還不住地湊了過來,讓阮若璃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躲。
“小女不過與殿下僅見過一次麵,殿下就算認為小女是美人,也就騙來玩玩就好了,哪裏用得著向皇上請婚呢。”阮若璃也盯著南宮流敘的眼睛,不服輸的緊緊凝視。
兩個人好似暗中玩著一種“誰先移開視線就代表誰慫”的遊戲。
“夫人若如此說,那夫人認為本殿請婚的原因是?”
阮若璃微微皺了眉頭,難道要她說她覺得南宮流敘就是要借著她將將軍府攪得雞犬不寧?實在是太荒謬了,就算事實如此,他也不會承認。
見阮若璃不吭聲,南宮流敘提起手,輕挽了阮若璃被風吹得微微散亂的鬢發,“本殿說了,因為夫人長得像本殿一位舊人。”
這纖指在她耳廓輕掃過的那一刻,阮若璃身子有些微麻,剛剛南宮流敘的聲音太蘇太溫柔,簡直是毒藥。
沒等她推開南宮流敘,就聽見院子裏突然一陣熱鬧,好多人都向一個方向看去,往那裏簇擁著。
南宮流敘倒不動,僅示意阮若璃也看向那邊。
在簇擁的人群中,她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身著灰袍,沒有金絲綢緞裝飾,卻撐得異常逍遙,絡腮胡徐灰白,麵目滄桑,卻是雄姿英發,器宇軒昂,即使不穿戴盔甲,沒有佩劍,周身也圍繞著濃重的威嚴之氣,讓人不覺得就想跪倒在地。
這人的臉,阮若璃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卻無論如何無法想起,似乎是很久遠的記憶了,不自覺的,頭就一痛,害得她捂著額頭皺眉呻吟著。
看到這裏,阮若璃忍不住調侃幾句,“殿下身邊還真是沒有奸臣,不用擔心被惡人誘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