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不比殿下,連從小的婢女也能說送人就送人。”這話是氣話,倒也是她的心聲,諷刺著這南宮流敘不講人情。
南宮流敘本就不想再談此事,也就裝作沒聽見一般,半強製地將阮若璃拉回了丞相府。
論她如何掙紮,都被扯得死死的。
“殿下再如此,小女不若自盡了好!”阮若璃手腕被捏得生疼,氣急敗壞,直接攤牌。
“自盡?”男人彎著桃花眼輕笑,滿臉蔑視,“大好韶華,夫人舍得自盡?”
“小女大好韶華,自遇見殿下就沒有半分好事!也已預見到了將來,也全都是浪費,百年如一日可悲。”
阮若璃說著,用力扭動著自己的手腕,因為動作過大,招來旁邊賓客紛紛側目,都以為南宮流敘又隨手擄掠了誰家的小姑娘。
南宮流敘倒不在意周圍人的眼光,自己輕甩衣袂,一手環住她的纖腰,一手輕搭在阮若璃的臉頰上,“夫人這是在怪本殿沒有護好你?讓夫人的腿受了傷?”
“放開!小女可不敢當殿下的夫人。”
她感覺南宮流敘靠近,大庭廣眾下,實在是覺得羞恥。
從來身為殺手,她都是隱在暗處,巴不得所有人都記不得她,哪裏受得了這種矚目。
“不喜歡被叫夫人,那此刻起,就叫你小娘子好了。小娘子~”
嘔!
阮若璃幾乎要吐了。
這南宮流敘葫蘆裏買的什麼藥,為何對她就是不依不饒的!
“殿下不要開玩笑。此處人多,小女真的要走了。再不走,家父恐是要杖責小女了,後日還能否活著,全都在此時殿下能否放開小女上。”
阮若璃盡量說得恭敬,終於感覺南宮流敘環著她的腰肢的手臂輕輕鬆開了,給她留出空餘好好呼吸,卻依舊是緊握著她的手腕。
她來不及甩手,就已經感到了一旁的怒目,便是她那“父親”投射而來的。
原本宋將軍正在與太子議事,但是遠遠地看到自己的女兒大庭廣眾之下與這安國最風流最不知檢點的男人卿卿我我,一時間氣得麵紅耳赤,又瞠目結舌。
宋將軍草草搪塞了太子幾句話,便快步走上前,一把扯下了阮若璃。
哪裏顧得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彼此一個麵子,宋將軍粗慣了,也封建了幾十年,可真是受不了這刺激。
“你這賤皮子!公然勾引七殿下!成何體統!”
什麼!我勾引他?
跌倒在地的阮若璃實在是懶得反駁了,她知道她這蠻不講理的老父親根本就不是眼瞎,就是沒法對南宮流敘發火,就把她當成出氣筒。
明明就是你們這七皇子不檢點,居然還衝上前來指責受害者,真是惡心透了。
不過此刻,她真是話都懶得說,在這麼多位高權重者麵前,她能討到什麼好。
“趕緊給我回府!”宋將軍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才發現他近日沒有配劍,不然阮若璃身上恐怕又要添一道傷疤。
她才不要回府。
此時此刻她也算看明白了,將軍府,還不若南宮流敘府中安全。
於是,索性一鼓作氣,“女兒不回將軍府了。女兒從此以後宿在七殿下府中。”
“小女不比殿下,連從小的婢女也能說送人就送人。”這話是氣話,倒也是她的心聲,諷刺著這南宮流敘不講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