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風閣是本殿從亂世裏挑出來的寶物,不但人機靈,還能幹刨墳掘墓的損事,本殿怎麼可能放手。”
南宮流敘笑著翻了個白眼,“這宋將軍得了什麼病?上年秋天不還生龍活虎的嗎?怎麼在北疆才呆了幾個月就抱恙如此嚴重?”
梔子沉了沉,喉頭動了動,終於有點尷尬說:“這將軍府,人人都說被神靈給詛咒了,從上年開春,就未消停過。死了小小姐,又死了二小姐,大小姐的右手半殘廢了……如今這宋將軍,癡傻了,也並沒讓世人多驚訝。”
南宮流敘聽著,眼神忽而也黯淡了幾分,眼前的花瓣提醒著他,此時正是花粉遍地之時,也是上一年的此時,他見到的那阮若璃。
如今若不是梔子提起,他幾乎要忘了,上一年這將軍府中的風起雲湧,一大半歸功於他暗中操縱阮若璃的攪和。
“嗬,鬼神。”南宮流敘笑笑,十分的無奈,也不再說話。
他才不想承認他生就不配得到自己的利器。
梔子見狀,也沒太說話,告辭之後便便飛身出了七皇子府。
南宮流敘閑來無趣,心中很是鬱悶,便喚來侍衛,往自己暗中經營的翠玉樓奔去。
這翠玉樓上的燈紅酒綠,樓下卻是另一幅天地。
大大小小的牢房中塞了數十人,等待著被他打量。
此時他換了白袍,又戴了金絲的麵具,遮擋住自己的容顏,連不離手的折扇,都塞進了衣襟中。
一旁的侍衛風閣也是一樣的打扮。
守衛一見南宮流敘來了,立馬上前,使勁討好。
南宮流敘倒也不說話,輕瞥了一眼風閣,風閣便識相地粗聲開口,“近日可有好的貨色?”
守衛一臉堆笑,提著鑰匙就將這二位引到一個比較顯眼的地牢中,開了門。
這門中的人,有男有女,卻都是頗為年輕,餓得皮骨嶙峋,一見有人來了,立馬像是潮蟲見光一般縮在牆角。
風閣對於此事已然輕車熟路,掃視了一圈之後,拉過來一個看起來資質不錯的,扯了扯胳膊,又反複打量了那髒兮兮的臉頰,而後便一把鬆掉,不是很滿意的樣子,再換一位新的看。
如此反複了好幾人,終是沒有找到想要的,衝南宮流敘搖了搖頭。
兩人對視,皆能看到彼此麵具下的失望。
“怎麼了?二位大人?您看這個、這個,成色多好啊,這肉,一定是鮮美地很啊!”
那守衛扯過兩個看起來頗為精致的,硬推到風閣麵前。
風閣隻瞟了一眼,便嫌棄的轉身了。
那倆青年心中倒是暗暗鬆了口氣,不知道這兩個戴麵具的怪人是要幹什麼,難道是有食人肉的喜好?
看著他們衣著華貴,想必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想不到這京城中,也有人食人。
“何人有絕技?能在眾人中脫穎而出,以後便可為我們做事。”
風閣說著,環視著眾人。
那堆少男少女麵麵相覷,終於有幾個為首的鼓著勇氣說,“草民能做飯……”
“想得美。風閣是本殿從亂世裏挑出來的寶物,不但人機靈,還能幹刨墳掘墓的損事,本殿怎麼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