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了後院不知哪個妓女的衣袍,夜行服塞在牆角,裏麵僅穿著她那淡藍色的背心與長褲,外麵豔紅的罩袍,實在是襯得她像此處的頭牌歌姬。
如此裝扮的她,明目張膽的走在後院也無人回看,倒是路過一見房,見到裏麵許多胭脂水粉金釵銀釵,她便給自己裝扮了一番。
敷鉛粉、抹胭脂、描墨眉、點麵靨、染朱唇,繪花鈿,最後她到處也找不到 眼影,或許是這古代女人不畫眼影,她可受不來,便隨手撚了點鵝黃混上胭脂便在眼皮上塗了一層又一層。
如此完工,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差點沒認出,這一臉濃妝,保證宋玉凝都認不出阮若璃。
她此刻心情大好,腳步輕快、哼著小曲,特意從前門走,受著門口拉客的姑娘們的側目。
其實她也自知紅袍藍底配鵝黃實在是有點跳,可是誰叫她底子好呢。
一進翠玉樓,便見裏麵金碧輝煌,琳琅裝飾,豔麗奪目。
極大的廳堂,熱鬧非凡。
更叫她驚奇的是此處原來不禁又妓女,更是高級到還有牛郎。
數位不知是誰家的夫人竟敢在此處名目張膽地調戲一個細皮嫩肉的少年。
看來這個時代比她想得要開放。
此處,也不像是能裝得了一幫叫花子的地方。
在人潮中轉了三圈,她未見到小翊塵,也未見到那名為李大財的肥豬,不禁覺得有點失望。
惆悵間,她感覺身後一個人走了過來,學著風塵女子帶著笑意輕輕回頭,卻見到一個打扮的耀眼的老女人的臉。
那老女人的臉像是抹了好幾層牆灰一般,一刹那將她嚇到了。
“姑娘,你是哪家的?”那老鴇掐著腰,氣勢淩人。
看來是將她看成別家青樓派來搶生意的了。
她輕輕一笑,從腰間掏出了兩個大元寶,“姐姐我當然是來找樂子的。”
她從前看那電視劇中,此刻老鴇應是滿臉堆笑給她介紹美男了,可是此時,那老鴇卻十分嫌棄地瞄了瞄她手上的錢,沒什麼好氣地指著這大廳中說:“這點錢可隻能在此處點杯老酒。”
嗨呀?這消費挺高啊,她手裏這些錢應該可以把她家隔壁那饅頭鋪買下來了,順便還能將那男人當奴隸使,在此處卻變成了窮酸?
阮若璃被這老鴇子鄙視,心中也是略有不快,想要從家中取了那兩箱金銀狠狠砸死這老女人,好在忍住了,她眯眯眼,示意自己知道了,便轉身去了擁擠的大廳。
她倒是深諳此類地點的撩人之道,見到一個穿著頗怪的男人,如此輕薄暴露,多半是個鴨。
阮若璃笑著過去,此時自知寒酸,倒是識相得將手中銀兩給收了起來。
“小哥哥怎麼一個人啊?”她笑靨如花,千嬌百媚,眼角的鵝黃夾雜著殷紅,別樣的魅惑。
這小白鴨顯然是沒見過如此裝扮的人,打眼看看,還以為是同行,但是一聽這話,才知道是顧客。
“因為在等你。”小白鴨輕聲說著,也勾出嘴角,卻不是那麼嫻熟,演技不夠精湛,被阮若璃一眼望到了底。
她偷了後院不知哪個妓女的衣袍,夜行服塞在牆角,裏麵僅穿著她那淡藍色的背心與長褲,外麵豔紅的罩袍,實在是襯得她像此處的頭牌歌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