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灰衣銀飾,濃眉大眼,麵龐是青年才俊,身上的配飾卻已經是四品官員。他跑來得慌慌張張,還躲在士兵的身後,向著院裏看著。
本來腳尖都已偏向了那木樁的阮若璃,此刻頓下來了。
這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證人?目擊者?顏祁璟?
這顏祁璟,是真的見過她。可以說是鐵證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裏,唯獨這顏祁璟不能殺。
殺幾個小兵小官,她逃竄起來還是很遊刃有餘的,但是若是手刃一個朝中四品官員,她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到此處,她藏在身後正護著小翊塵的手指不自覺的就發了力,緊緊的扣住小孩,將小翊塵扣得皮肉吃痛,險些叫出來。
“學士大人,您快來認一認。”
那官兵邊說,還邊往門外退了退,與阮若璃保持著安全距離。
此時陽光正好轉到阮若璃身後茂密的樹上,枝葉的陰影讓她的麵龐顯得有些模糊和陰冷。
與顏祁璟對上了目光,那一刻阮若璃知道,不但這顏祁璟知道她在城中殺人的事,而且已然知道她是那將軍府中二小姐。如今還好好活在世上,還成了個不高明的殺手。
她心中有一刻是沒了跳動的,在就範、丟下小翊塵逃跑以及殺掉顏祁璟逃跑這三種選擇上,她搖擺不定。
顏祁璟見了她,仔細審視著,卻慢慢從身前士兵的遮擋中走了出來,兩臂大開大合,沒有防備。
“你這麼急急忙忙,本官還以為你找到了,居然看到個美人就挪不動道。”
顏祁璟的話一出口,讓阮若璃本來摳緊了小翊塵的手,忽地鬆開了。
此人怎麼回事?一定還有更深的陰謀。
“不是?”
長官有些震驚,他功力再弱,剛剛也已感受到了殺氣,怎麼可能不是呢?
眼前的從四品學士搖了搖頭,敲了下那領兵的人的腦袋,“本官說是個美人,但難道天下美人都是那個殺手嗎?”
被打得有些懵,領兵人也不再說話,僅看著顏祁璟緩步上前,沒有絲毫防備。
如今台階已經給她鋪到這裏了,她沒有理由不順著往下走。
她輕輕頷首,微微行禮,“感謝大人挺身而出,證明我母子清白。”
“嗨,這有什麼,本官說的隻是事實罷了。”
顏祁璟伸手扶住阮若璃,告訴她不必行禮。
“本官剛剛在門口,見到的攤棚,可是你的?招賢納士?”
“是的。”
這二位各自演著各自的戲,各自不懷好意,心懷鬼胎。
青年低眼看了看阮若璃身後躲著的小翊塵,手指輕輕逗弄了下,險些被咬到。
“嗨!不許咬人!”阮若璃連忙製止,哪裏知道這小鬼還有這樣原始的技能。
顏祁璟也收回心,不玩了,轉十分溫和地問,“招什麼樣的賢士?本官不慎給夫人和小公子帶來了驚嚇,本官想為夫人做點事。”
“不必了,草民感念大人,要說,也隻能怪草民才太美了。”
她說著此話可是一點不害臊,微微勾著嘴角。
這人灰衣銀飾,濃眉大眼,麵龐是青年才俊,身上的配飾卻已經是四品官員。他跑來得慌慌張張,還躲在士兵的身後,向著院裏看著。
本來腳尖都已偏向了那木樁的阮若璃,此刻頓下來了。
這就是他們說的那個證人?目擊者?顏祁璟?
這顏祁璟,是真的見過她。可以說是鐵證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裏,唯獨這顏祁璟不能殺。
殺幾個小兵小官,她逃竄起來還是很遊刃有餘的,但是若是手刃一個朝中四品官員,她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了。